於是她動情地握上她的手，用肌膚緊貼肌膚的柔軟與溫度給她安慰，予她鼓勵：“你不妨把話說來，我一起想想辦法。”

蘇曼聲又一次疲倦地閉上了眼睛，片刻後，她問：“宋醫生，我想問你，心理學中的人格分裂症是真實存在的嗎？”

這話問得離奇，以蘇曼聲多年在刑偵局參與刑案的經驗來看，當然會知道這種心理疾病切實存在。宋祁連點點頭：“有一種比較常見的情況，在遭遇極端精神刺激的情況，患者會分裂一個甚至多個充當‘拯救者’角色的後繼人格來保護己的主體，這些人格彼此之間獨立共存，有時後繼人格會在刺激消除後，隨著時間推移或環境改善逐漸隱藏乃至消失，但當類似的強刺激再次現，後繼人格也會隨之現，並有接替主人格。”

蘇曼聲對這個答案早有所料，只是顫抖著請求：“無論接來我對你說什，你都保證絕不向外人透露嗎？”

宋祁連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認真頷首保證。

蘇曼聲感激地點一點頭，嘴角卻怪異地微微一揚：“我近期頻繁地現意識恍惚的狀態，有時恍然睜眼卻不知己人在哪裡……我的枕頭底藏有一塊受害者身上剝來的人皮，我在衣櫃深處藏著喬暉十多年來寫給我的信，我甚至還戴著他送給他‘母親’的刻字項鍊……”

無比痛苦地停頓來，蘇曼聲閉目，喘氣，最後說：“我想我就是多重人格症患者，我就是操縱喬暉殺人的真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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