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會變成這樣，我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

“我操，要不就跟老子睡，要不就滾！”謝嵐山吐嘴裡的牙籤，站起身，去扯宋祁連的衣服，擺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被對方狠狠甩了一個嘴。

你真讓我噁心。

這是宋祁連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此刻，心理諮詢室裡，兩人毫無準備地闊別重逢，都愣了那十來秒。

到底是十二三歲就認識的人，免去我介紹的麻煩，謝嵐山放手中的花，目光落在宋祁連辦公桌上。那裡擺著一張相片，宋祁連與一個男孩的合影。

“這是你子？”

“嗯，每個見過這小子的人都說，一看就是我的孩子。”

拿起照片細細觀，謝嵐山笑了一，沒錯，合影中的男孩看來五六歲，眉清目秀，五官臉型都與旁邊摟著他的宋祁連十分肖似。

在這場偶遇之前，他本來打定了主意跟心理醫生斡旋抗爭，眼突然就倦了。謝嵐山往那帶扶手的座椅上躺去，合起眼睛，對宋祁連說：“開始吧。”

和電影裡演的那種催眠治療相似，宋祁連說了一些話，輕聲慢語的，謝嵐山很快就感到眼睫發沉，身子卻輕了起來。

“你現在看見一道門，你輕輕將推開，迎著那束僅有的光源走過去——你看見了什？”

他又看見了那個夢境中的女人，浴缸裡的水已經漫溢來，順著地磚的縫隙縱橫流淌。

謝嵐山看見另一個己，戴著乳膠手套，伸手緊勒住女人的脖子，將女人壓倒在地上。女人拼命掙扎，試圖用手把他推開，指甲在他的脖子與胸留一道道深刻的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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