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嵐山，你怎回事？”陶龍躍不想開罪己老子的主治醫生，也跑過來，湊在他耳邊低聲提醒，“以前劉明放怎挑釁你，你也沒那衝動過啊。”

對己的行為也感到不思議，謝嵐山再一次頭疼欲裂，他伸手探了探己的額頭，濃重倦意忽地襲來：“我好像……喝高了……”

說罷，不等陶龍躍聲，他就搖晃著離開了酒吧。

第92章 途中有驚慌（7）

吹了一臉的冷風，頭疼減輕一些，謝嵐山暫時沒想回家，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逛。天冷了，行道樹已經修剪得整整齊齊，枝幹上的葉子幾乎被剔盡，你若踩著瀝青路面的正中間往前看，就像兩排禿瓢的男人在你左右迎賓，簡直醜瘋了。

謝嵐山突然覺得，事事規行矩步，人就跟這道旁的樹一樣，活著哪還有意思。

他抬起手，修長五指插進己的長髮中，一通瞎揉，頓時感到輕鬆許多。宋祁連的態度不去想了，沈流飛的態度也暫擱一邊，謝嵐山脫了外套甩在肩上，帶上微笑，像個醉漢般蛇行向前，又在道路中央踢踢踏踏踩一串瀟灑的舞步。

路上行人不多，但都向他投去了注目禮，謝嵐山全無所謂，還落落大方地衝人一欠身，彷彿舞臺謝幕一般。

回到家裡，謝嵐山差不多倦透了，先去浴室洗把臉，讓冷水逼己清醒清醒。兩捧冷水撲在臉上，額頭卻燒得愈加手，他摸了摸己的臉，抬頭望向鏡子，目光漸漸惶惑，他試圖分辨著這張臉的溫柔與真摯，陰鷙與瘋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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