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原來花俏，此刻卻特別利颼，像刀一樣，颳得人受不了。

來到坐著的劉明放身前，謝嵐山居高而臨，語氣平淡地說：“我局正在辦理‘2018-9-7’李國昌故意殺人案，為查明案件事實，根據我國刑事訴訟法122條之規定，現要對犯罪嫌疑人劉明放進行訊問。”

整個屋子，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包括陶龍躍，他沒想到謝嵐山真敢。

劉明放又求救似的看向己親爹：“爸，我沒有……我真沒有……”當著一眾高朋貴友的面，“殺人”這個晦氣的字眼令他難以啟齒。

那一貫瀟灑的表情凝固在了劉焱波臉上，他眼神愈暗，眉蹙更緊，全是風雨欲來的徵兆。陶龍躍看見了，忙上前向領導補充：“利用停電的五分鐘，從外面潛伏進美術館殺人再逃走根本不，除非兇手當時就在美術館裡。除了值夜的保安，最有機會接近並殺死死者的只有劉明放一個人。而我在美術館外的木叢裡發現一條手帕，上頭有偽造的血跡、劉明放的指紋及當時扶他的保安的指紋，證實案發那天劉明放說被狗咬傷是撒謊，他的目的就是混進美術館——”

劉明放趕緊從桌伸一條腿來，做個卷褲腿驗傷的動作：“我腿上有被狗咬的傷，我……”

“新傷舊傷一驗就清楚了。”謝嵐山冷冷注視劉明放，“我勸你，三思而後言。”

劉明放不說話了。

前因後果都聽明白了的劉焱波終於發了話：“小謝，你不聽劉叔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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