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人眼裡，一條人命怎比得上賬裡不停上漲的數字？如果他真在乎人命的話，也不會讓顧臨華那種滿身是病的人還天天往死裡吃了。無非是個賺錢的工具，這把壞了，再換一把便是。

回給羅家楠個肯定的挑眉，苗紅對眼神心虛閃爍的經紀人重複了一遍問題：“死者和誰有過節沒？”

經紀人喏喏的：“……也……沒吧……”

“好好想想，不然等我捋著你剛提供的這份名單挨個問去，你得承擔知情不報的後果。”苗紅眉眼笑，語氣卻是犀利。大部分時候證人的證詞就像牙膏，不擠不來，有時候看起來擠乾淨了，使點勁從底捲到頭還夠再刷一次牙。

“他……二胖他脾氣是不太好……也不至於……”經紀人掛起副苦相，眉頭擰得夾死蒼蠅，“廠商的產品到了都他先挑過一遍，不好賣的和利薄的再給其他人……就上禮拜，有個孩子為這事跟他起了爭執，被他用手機當場砸去了……”

苗紅垂眼看向呂袁橋手裡的記錄本：“那人在這名單裡？”

經紀人伸手一指：“啊，就這個……苟果果。”

“本名就叫這個？”剛才呂袁橋記錄的時候就想問來著，人名一個接一個，沒撈著功夫。

“嗯。”

“……”

苟果果？家裡真會起名。

看警察咬起了耳朵，經紀人忙解釋：“不過警察志，他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殺人的，這孩子挺老實的，你……你別拘他啊，我這除了二胖就他流量最高了，他從明……哦不，晚開始連著三場直播呢，一點功夫都耽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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