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的再好聽也沒用，年僅十一歲的小表弟承擔起了本不該由他承擔的重壓。

他爹還告訴他，來年二月參加童生試去，咱爭取二月考縣試，月考府試，六月考院試。然後再苦讀一年，於後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年的八月裡，咱考鄉試去！

年是個白丁，明年成為秀才，後年考上舉人，大後年你就是個進士老爺啦！

開不開心？

小表弟：……卒。

**

打死路謙都不會想到，他一封家書坑了程家三位爺。

噢，你問大爺？

程大爺半個月前，就因為大悲大喜一度病倒，好在他年輕身子骨也結實，沒幾日就康復了。然而，隨著第三封家書送到，他徹底不好了。

科舉資料還是叫他拿回了房裡，但他一頁都沒看，只放在書房的架子上，典型的就是——擁有即看過。

隨後，是因為秋冬冷暖交替吧，具體原因就無需過多追究了，他一病不起，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精氣神一般，渾渾噩噩的躺在床榻上。幸好大夫只道病情不重，或是鬱結於心，或是焦慮過重。總之，讓眾人別給他太大的壓力。

“……家裡人如不敢再給大堂哥壓力了，轉而將希望放在了我弟身上。我爹說了，讓我弟爭取明年一氣過了童生試，再苦讀一年，後年透過鄉試上京城來找你。”

程表哥的信送到路謙手上時，然已經過去許久了。

此時的京城，放眼望去那是一片白茫茫。以往在蔚縣老家時，通常要好幾年才看到一場雪，且還得抓緊機會，看到落雪趕緊去，略慢一些，雪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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