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無奇付了錢走來，看林森埋頭苦吃，正要取笑兩句，忽然眼前一花。

她以為是己一時不適，忙搖搖頭，誰知雙腿竟也跟著一軟。

模模糊糊中，面前的蔡採石跟林森兩人的動作也逐漸停了，郝無奇知道不對，但呼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在將倒的時候，有個人悄無聲息靠近，將她一扶，半扶半抱地攜裹著去了。

等到鋪子裡小二得了空來收拾桌子，早不見了三人的蹤跡，還以為他三個已經回國子監了。

耳畔傳來狎暱的聲響。

郝無奇慢慢睜開眼睛，發現己竟然是趴在一張紅木圓桌上，旁邊坐著的是蔡採石，正抬著胖手揉著眼睛。

無奇在蔡採石的臉上看到了跟己一樣的愕然詫異——這是什地方？發生了什事？

直到他看見林森坐在桌子對面，他正給兩個濃妝豔抹的女子圍著，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

林森見兩人醒了，興奮地宣佈：“這、這是青樓啊！咱怎來這了？無奇，總不是你的鬼主意吧？帶我來開開眼界吧？”

他簡直像是蜜蜂一頭撞進了蜂蜜罐子裡，被那些甜蜜跟香薰的醉陶陶的，樂不支。

蔡採石扭頭顧，他所在的是一樓，地上鋪著紅色的地毯，鼻端是濃烈的脂粉香氣，鄰桌上的女子坐在一個男人的懷中，笑聲過於輕浮而誇張。

圍著林森那兩人更是袒胸露乳，媚眼散。

郝無奇忖沒有本事帶林森跟蔡採石來這種地方，她只記得他是在食鋪外頭不知怎就暈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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