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前途我也不稀罕。”阮夫人不等郝方說完，便輕而堅決地打斷了。

然後她不理郝方，轉身回到床邊坐了。

郝方咬住頭，不敢再說。

他呆呆看著阮夫人，過了會才湊過去，輕聲道：“夫人，你先別生氣，我沒有說不肯啊，我就是覺著、太過突然呢，總不會是……平平這次去，惹了禍吧？”

在這方面，郝方倒是跟阮夫人神奇地達成了一致，都不約而地想到了這個原因。

阮夫人抬頭看了他一眼，終於把無奇說己的那句搬了過來：“你不別總是不往好處去想，再說，你在外頭不是訊息很靈通的嗎？要是她闖了禍或者辦砸了什，外頭豈不是早就該傳遍了？”

“那倒是！”郝方喜笑顏開，道：“外頭都是稱讚平平的呢，竟然連蔭廷侯都扳倒……”

他得意洋洋地才要說去，忽然感覺到夫人不善的眼神，便急忙停，又俯身低頭地陪笑道：“呃，我是說沒事當然最好了。”

阮夫人道：“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總是我不想平平再在外頭受苦了。這次回來，她雖仍是說一切順利，但我如何看不來？她比先前更瘦了，臉色也不太好，你只聽見那些人稱讚的話，只覺著將來光宗耀祖，哪裡想到孩子在外頭吃的苦？她要真的跟三江一樣也行，你知道的，她不一樣！”

郝方給這一番話說的沒了笑容，頭也越發低了：“夫人說的是。”

阮夫人道：“她留在家裡也好，省的我整天魂不守舍的像是跟著她在頭飄著，再說，清吏司如扳倒了蔭廷侯，更加是眾人矚目的地方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太過風頭也不是好事。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她回來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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