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表面上說要罰他“徇私舞弊欺上瞞”等等，其實並不是。

趙徵生平頭一次這清楚皇帝的心意。

因為他知道皇帝跟己一樣，他所生氣的，無非是瑞王竟為了那個女子而不惜身家性命。

雖然是弟弟，對趙徵而言卻如己帶大的子，想到他不顧體統地差點把己的命扔去，趙徵便又氣又覺著心酸，雙眼已經不由主地溼潤了。

內務司的人早開了監牢的門，又識相地退了去。

趙景藩已經站了起來：“太子殿。”

太子望著他，目光落在他臉上那一道鮮明的血痕上：“走到這一步，如你所願了？”

瑞王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

太子道：“就那喜歡她？為了她，寧肯當面冒犯父皇？這不是你向來的作風。”

趙景藩道：“太子殿是來替皇上訓誡臣弟的？”

太子笑了笑：“訓誡？若是讓你清醒，我倒也想打你一頓。只惜知道你多半是鬼迷心竅無救藥了。”

趙景藩低頭：“殿……”

太子嘆了氣，仰頭想了會：“其實你比我更清楚父皇的心思，他不會答應讓郝無奇當你的王妃的，你想要儘快去，就要把這個想法忘掉。”

瑞王道：“為什不肯答應，我只想娶妻而已。”

太子皺眉道：“你不是娶妻，你是堂堂瑞王，你的王妃不是什人都當的！何況她才犯了事，是個是非之人。”

瑞王轉開頭去。

太子道：“而且、她到底有什好的？值得你這樣不顧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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