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侯竇玉從外頭蹦跳著回來：“阿靖，表姐，外頭沒有人來。”

李靖看著竇玉天真爛漫的小臉，抬手在他的頭上輕輕地撫了撫，這動作，卻像極了大人嘉許地安撫小孩的舉動。

無奇怔怔地看著。

李靖道：“玉，你帶了那個劍玉嗎？”

竇玉忙從袖子裡將那個無奇給他的劍玉拿了來：“在呢！”

李靖道：“你去那邊練一會去。”

竇玉乖乖答應，提著劍玉走到紫薇樹開始練習。

這些日子他已經略掌握了竅門，扔十次裡總也有一次夠成功的。

李靖調開了竇玉，便跟無奇說道：“你看他。”

無奇莫名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見竇玉正專心致志地練那個劍玉，失敗了，臉上便透惱惱的神色，但凡成功了，便興高采烈，喜怒哀樂，簡單直接，一覽無餘。

無奇見他甚是天真爛漫，不由也感染了這種然而單純的喜悅，臉上也流露真心的微笑。

李靖的目光已經從竇玉身上轉到無奇臉上，看著她的笑，李靖說道：“我，有點羨慕玉。”

“羨慕？”無奇忙回頭。

李靖道：“像是我這個年紀，本來也該像是玉一樣，不知世事之艱難，不知人心多險惡，開心便笑，不開心哭。但是……我已經沒了那些情緒。因為我是李靖。”

本來是個孩童的稚聲音，語氣卻偏鬱郁沉沉的，這種反差，令人縱然在大太陽底也毛骨悚然，心裡生幾分寒意。

無奇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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