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趙景藩在皇太孫的耳畔道：“斐，聽叔說，你父王不是你害死的。他只是做了己想做的事情……他這做，是因為要保護斐，對於你父王來說，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這是世上所有父母都會做的事情。”

他不知道這些話是說給趙斐的，還是說給他己的。

與此時，無奇先前離開時候說的那番話突然又在耳畔響起。

趙景藩柔聲說道：“而且，你父王其實並沒有遠去，他的在天之靈會一直地守護著斐。也許此刻，他就在看著叔跟斐呢。”

“真的嗎？”趙斐怔怔地問。

趙景藩微笑道：“叔什時候騙過你？”

見皇太孫的神情總算是不像是先前一樣沮喪了，趙景藩摸摸他的頭：“你從哪裡來？怎這會過來了？”

“我、我原先在皇爺爺那裡，李公公照看著我，”趙斐靠在他的懷中，瑞王的胸懷也像是太子一般的靠而溫暖，他的眼中還有沒幹的淚，心卻不像是之前那樣絕望跟黑暗了，“後來，平平去了。”

“平平……”趙景藩很意外：“你是說郝無奇？”

“是啊，就是她。”

“她、她去做什？”

“她找我說話，”趙斐瞪著烏溜溜的眼珠，道：“平平說，叔因為父王的事很傷心，平平說我是個大孩子了，不該讓叔操心，她讓我……讓我來安慰叔。”

瑞王簡直不相信己的耳朵：“她……”

皇太孫吸了吸鼻子，低聲說道：“本來我不想過來的，我害怕叔也怪我……怕你會罵我，她就拉著我的手，跟我保證，說叔絕不會生我的氣，我，我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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