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到旁邊去，蔡採石小聲道：“你別因這個怪明大哥，他也是為你好，我也寧肯就沒見過呢，你知道李光的眼睛瞪得要凸來，眼中還流著血水……這駭人，你看個什？”

無奇道：“那、那你再仔細去看看，看的越明白越好。”

蔡採石本是勸她別靠近那屍首，沒想到竟“惹禍上身”，頓時叫道：“我去？橫豎一會仵作就到了。”

無奇攛掇：“仵作是仵作，我是清吏司，去瞧瞧，快，越仔細越好！”

蔡採石愁眉苦臉：“等小林子來去看也罷了。”

正在推脫，只聽明朗說道：“他的鼻子也冒了血。”

無奇吃驚地回頭，見明朗站在棺材旁邊，微微轉頭掃著裡間，忽然他略低頭，道：“耳朵裡也有些血漬。”

“這、這是七竅流血？”蔡採石本不願意去看，聞言也顧不得懼怕了，忙靠近幾步，站在明朗身旁向內打量。

果然！李光的鼻端跟耳朵眼裡也有些血漬冒，樣子卻變得更嚇人了，原來他睜開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血色，紅通通直勾勾地朝上盯著，這幸虧是大白天的，若是晚間看見，指定會嚇死人。

蔡採石的心怦怦亂跳，忙轉開視線看向明朗，卻見他面不改色，不禁佩服：“明、明大哥，您好膽量啊。”

明朗道：“什膽量，不過是個死人，樣貌略見難看了些罷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了這句，又道：“死人其實是這世上最無害的東西了，沒什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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