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像是跟我打啞謎呢？”

春日看了看無奇：“我不是跟你打啞謎，我只是不想你欺欺人。我知道我若問去，你無非是要跟我說，你感激王爺，怕他事對嗎？”

對上她凝視的眸子，無奇嚥了唾沫：“呃，是、是啊。”

春日道：“但王爺要的不是你的感激。這個你難道不知道？”

無奇張了張嘴，忽然有點不安地往旁邊走開了幾步。

欄杆外有樹叢秋，有紫色濃稠的，也有紅色如血的，有的已經開放，有的苞欲放，還有的只是很小的一點花骨朵，飽滿地挺立在枝頭。

無奇打量著花叢，心頭一亂。

她不想說這個話題。

其實無奇知道。

瑞王對她，謂用心良苦。

瑞王跟蔡流風不，蔡流風的好是一如既往的，就如和風細雨，默默不驚，所以無奇並沒有跳脫去體察到蔡流風的別有用心。

但瑞王的好是突如其來的，就像是晴天之中突然雷霆暴雨。

她沒有辦法不去留意。

若說以前還以矇混過去，並不多想，但從瑞王假扮明朗到了她身邊，就不對了。

尤其在無奇窺破他的身份之後，他那種種的殷勤小意，不拘一格的縱容寵慣，言語舉止之中時而流露來的歡喜……簡直令人駭然驚心。

等到在斷龍崖上他為了郝方不惜性命，她已經……

滿心震撼，震撼到無話說的地步了。

這其中，顯然不是一個輕飄飄的“感激”所形容的。

是春日當面如此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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