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看著他的反應，知道拿捏住他了，略覺滿意。

不料無奇早就留心，見她一會跟付青亭交頭接耳，一會又跟柯其淳竊竊私語，忍不住挪過來：“你在說什？”

春日趕緊把這院子裡的古怪說給了無奇，道：“我猜主子叫咱進來，興許也跟皇太孫所見有關，只是你一定得見機行事，最好說多聽，免得錯。”

無奇點頭：“是是，我記住了。”

往內走的時候，蔡採石跟林森兩個忙著看這園林的景緻，又見許多散養的灰鶴、丹頂鶴之類，時不時還見到毛茸茸的小鶴鳥從路邊飛跑而過，加上這般清雅古樸景緻，簡直如世外桃源一般。

兩個人最初聽說要見瑞王，本也緊張，走了一段，被這美景跟然風光陶冶，心情都漸漸放鬆來。

正要過二重殿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低呼，然後是侍衛的呼喝聲。付青亭怕事，急忙掠了過去，春日也緊隨其後。

隔著數丈開外，見兩名侍衛攔著個莊丁打扮的人——正是之前看護丹頂鶴、替趙斐偷那小鳥的青年男子，姓周，都叫他周大。

侍衛正呵斥周大：“你不知道王爺跟皇太孫在這裡，不許亂叫！還不退！”

付青亭及時趕到：“何事？”

兩名侍衛急忙行禮：“付大人，這人剛才亂吼亂叫，我擔心他驚了王駕。”

付青亭看向周大，卻見他雙眼淚，懷中竟抱著一隻毛茸茸的鳥，那小鶴鳥躺在他，細細的腿子無力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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