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賈孜抽了幾鞭子,正弓著身子躺在地上疼痛難忍的王熙鳳滿懷期待的看著王夫人,希望這位口口聲聲的把她當成自己孩子的姑母能夠應下賈孜的話,站出來替她挨幾鞭子——王夫人到底是太妃的生母,就算是賈孜再怎麼囂張,也不敢真的把鞭子落到她的身上……
只不過,王熙鳳註定要失望了。王夫人聽到賈孜的話,馬上就不吱聲了,只是惡狠狠的看著賈孜,臉也不由得一個勁的抽搐著,再也維持不住自己那慈眉善目的模樣,整張臉佈滿了猙獰,令人不寒而慄。
“來人,”看著王夫人的樣子,賈孜冷冷的收回了自己的鞭子,直接將守在外面的林府家丁叫了進來:“把這幾個人給我扭送到官府去。哼,敢找上門來欺負我的女兒,怎麼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賈孜已經如願的抽了王熙鳳幾鞭子,自然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更何況,剛剛她又藉著這事挑撥了王熙鳳和王夫人、薛寶釵母女的關係,也可以收手了:她就不信,在王熙鳳替薛蟠強出頭而被抽、王夫人只做表面功夫、薛寶釵母女躲得遠遠的的事情後,王家相關的這四個女人還能擰成一股繩?這幾個人若是被王熙鳳恨上,那事情可就好玩了:只要王熙鳳還在榮國府裡,那麼王夫人就別想有好日子過。至於王熙鳳:哼,別以為她不知道這王熙鳳背後到處說林黛玉嬌氣小性的事?
王夫人看著賈孜好像是來真的,似乎真的打算將她們幾人都送到牢裡去,自然嚇壞了:若她真的進了大牢,賈元春要怎麼辦?賈寶玉又要怎麼辦?
“你們敢?我可是宮中太妃的母親。”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林府下人,王夫人色厲內荏的怒喝著。
林府的下人自然不會理會王夫人的叫囂。他們只聽命於林家的幾個主子,王夫人又算是哪要蔥呢?更何況,他們之前氣勢洶洶的衝進林府,對著自家姑娘林黛玉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他們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若不是礙於府裡的規矩,他們早就把這幾個人扔出門外了。
在王夫人憤怒的目光中,林府下人直接衝到四人的面前,利落的拿破布堵住幾個人的嘴巴,直接將人送到了順天府大牢;至於她們帶來的下人,則全部打昏了扔回榮國府的門前。
至於為什麼只是將人送到順天府大牢而不是送進有杜若在的刑部,賈孜知道有賈元春在,就算是將王夫人送到了刑部,也不會讓她在裡面呆多久,她又何必給杜若添麻煩呢?況且,這個時間順天府尹肯定已經不在衙門了,那麼王夫人一行被送過去,直接就會被大牢裡,甚至極有可能會在裡面呆上一宿。
當然,如果賈政能捨得下面子,大半夜的找到順天府尹求情的話,那麼王夫人一行或者今天晚上就能回到榮國府。只不過,那樣的話,賈政就得想辦法解釋他為什麼要縱容自己的妻子帶人跑到朝廷二品大員、一品孝寧將軍的府上“毆打”兩個人的女兒的事了。
如果賈政不去求人的話,那麼王夫人就會在順天府的大牢裡住上一夜:相信順天府大牢裡那些老鼠蟑螂們,一定會很歡迎這幾個人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無論賈政怎麼選擇,王夫人、王熙鳳、薛寶釵母女的名聲都已經徹底的毀了。就算是賈母不滿、賈元春震怒、上皇怪罪又如何:若賈孜任由人在自己的家打了自己的女兒卻沒有任何的舉動,那麼她也就不是賈孜了——那樣一個一點血性都沒有的人,又如何配執掌這京畿大營?
冷冷的看著府裡的下人將王夫人一行人弄走,賈孜這才拉起林黛玉的手,輕輕的吹了吹那淺淺的紅痕:“疼不疼?你這丫頭,怎麼那麼傻呢?”
“嘻嘻,”林黛玉笑眯眯的抱住賈孜的腰,得意的道:“娘,我聰明吧?哼,她們都跑來大吵大鬧了,咱們總不能一直忍著吧?”
“玉兒,”賈孜捧著林黛玉的臉,一臉鄭重的道:“你記著孃的話: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許你傷害自己去對付別人,聽到了嗎?”賈孜知道林黛玉的意思,可是她真的不能讓林黛玉為了對付王熙鳳而傷害自己。
林黛玉輕輕的吐了吐舌頭,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娘總不能隨隨便便的在自己家抽人吧?”顯然,林黛玉故意劃傷了自己的手背去陷害王熙鳳的原因,就是想為賈孜找一個堂堂正正揮鞭子的理由。
“你還說?”賈孜難得一臉嚴肅的看著林黛玉:“以後不許這麼做了,知道沒有?”
察覺到賈孜好像真的生氣了,林黛玉連忙點了點頭,並挽住賈孜的手臂,笑道:“我知道了。娘,你就饒了我這回嗎,好不好?”
“你呀。”賈孜點了點林黛玉的額頭,輕聲的道:“疼嗎?我讓人給你拿藥膏,記得按時塗抹,可千萬別留疤了。”
聽著賈孜的話,林黛玉有些不以為然,心說:“連點血都沒出,哪能留疤呀!”只不過,這樣的話林黛玉是怎麼都不敢說出來的,只是笑眯眯的點了點頭:“嗯,我記住了。娘,你不生我的氣了,對吧?”
“什麼生氣不生氣的?”林海帶著笑意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怎麼了,誰惹我們林夫人生氣了?”
“爹,你回來了。”林黛玉一看到林海回來了,連忙站了起來:“娘,你和爹聊吧,我先回房了。哥哥和昡兒去了敏姨媽家,今天晚上可能不回來了 。”
賈孜笑著捏了捏林黛玉的臉:“我一會兒讓人把藥膏給你送過去。”
其實,當時的情景,林黛玉只是為了替賈孜找一個堂堂正正的理由,自然不可能真的抓疼了自己——她又不傻。只不過,想到剛剛賈孜難得嚴厲的模樣,林黛玉連忙點了點頭:“嗯。”說完,林黛玉又向林海福了福身,這才轉身出去了。
“怎麼了?”林海一身酒氣的靠在桌子旁,撐著腦袋好奇的看著賈孜。今天,他和以前的同窗們一起聚會,回來的晚了一點,還不知道王夫人等人來家裡的事:“什麼藥膏?”
“你還說呢。”賈孜給林海倒了一杯茶,又擰了一條毛巾給林海擦了把臉,才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給了林海,包括林黛玉是如何劃傷了自己、她又是如何抽了王熙鳳一頓並將王夫人一行人全送到順天府去的。
林海聽了賈孜的講述,氣得狠狠的一掌重重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真是欺人太甚!他們竟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了來了。來人,請太醫。”
賈孜詫異的看著林海。她自然明白林海張羅著請太醫的目的。只不過,林黛玉手背上的傷她已經看過了,根本就不到請太醫的地步。而且她可是以王熙鳳傷了林黛玉為藉口把那一夥人收拾了的,太醫一來,豈不是全露了?
林海輕輕的拍了拍賈孜的肩膀,轉頭又將管家叫了出來,並吩咐他找一個年紀、身形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