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閃光閃爍。
【果然速度慢下來了,算計得還真準。】
【無論怎麼說,司徒的肉/身都屬於這個世界,他有可能觸及這個世界的上限,乃至突破……】【世界的意志……猶豫了呢……】
【哪怕世界根本沒有什麼自主意識,但僅憑本能的泛意識,一旦察覺到看世界晉升的可能,立刻就開始暈頭轉向了,真是有夠蠢的!】【一年左右的時間被拉長一倍多,兩年多,還是三年?】【那時候的司徒,或許真的能夠活下來。】
【沒準於與非的命運,也是被算計好的,連我的存在,恐怕也被考慮進去了……】【若非如此,實態根本不會變成這樣。】
【司徒應該在他剛剛成年的時候暴斃而亡……】【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個存在似乎比較公平呢。】【有付出就有得到……】唐唐的聲音越來越低。
在靜默了許久之後,唐唐低頭看向腳下的藍色珠子,【老傢伙,恐怕我真的能提前脫離你的羽翼了,也不知這是好是壞。】虛無中一點白光忽然出現,像是一滴水滴,滴落在唐唐面前。
那是個只有指甲大小的光球,卻晶瑩剔透,哪怕四周再深沉的黑暗也無法滲透。
【老傢伙果然留了後手……】唐唐看著那顆小巧的光球,黑亮的眼眯了起來。
紫色的波紋憑空出現,猶如囚牢,將這一點白光牢牢鎖住。
唐唐在邊上安靜的看著,既不說話,也不出手,就好像真的只是在看戲一般。
【不出所料……是對立的……】
紫色的波紋逐漸的縮小,壓著那白色的光點也隨之縮小,漸漸的變成了一個淡紫色的點。
唐唐的眼神有點複雜,卻也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它拍拍翅膀,緩緩的飛了起來,渾身上下橙黃色的羽毛越來越紅,最後猶如火焰,赤紅一片!
飛翔在黑暗之中,猶如一道赤紅的閃電,那淡紫色的一點,猶如釘在了唐唐身後一般,緊隨其後,便是連和唐唐之間的距離都不曾變過。
【抱歉了老傢伙,我真的不需要你的救助了呢,我也不想就此和與非他打斷契約。】【他很好,我很滿意。】
【他不像是之前的宿主,要麼不斷的索求,要麼僅僅將我當成了道具。】【這樣宿主經歷得太多了,即便我還沒有完全體,近萬年的時間,我也厭倦了。】【只是於與非,真的給我太大的驚喜。】
【他沒將我當成道具,沒將我當成寵物,他將我當成朋友。】【那麼長的時間,什麼樣的宿主沒有過?朋友?太多了。】【可那些宿主,無論內心是多麼的想把我當成朋友,但內心的某個角落,還是以俯視的姿態看著我。】【再怎麼是朋友,我也僅僅是個系統助手,從可利用的角度來說連繫統的百分之一都不如……】【若是給他們選擇,失去了我無所謂,但失去系統,卻會讓他們受不了。】【可惜他們怎麼可能知道……我……才是系統的本體……】【而於與非,卻是頭一個,對系統抱著有時儘可利用,無時心也如常的人呢。】【若是讓他選擇,系統真的沒有那麼重要,倒是我的存在更放他的心上。】【他是第一個,沒有任何俯視姿態面對我的人,哪怕他知道我只是一個系統助手,這種想法也從來沒有變過。】【也是第一個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叫我的宿主……真的是給了我最大的自由……】【與那些沒事就會叫宿主的麻煩人兒,一點也不一樣。】【他倒是很怕麻煩我一樣,真的把我當成了親近的朋友。】【或許他太孤獨了吧,或許他的溫柔太讓人心酸了吧,與那些越親近就越放肆的人完全不一樣。】【第一次想怎樣就怎樣!第一次有了現實中的軀體,在現實中度過了非常奇妙的一天,第一次如此的自由自在!】【這樣的宿主……我不想失去呢……】
一瞬間,火紅的羽毛化為赤色的火焰,一隻碩大的火鳥,翱翔於黑暗,最終化為一道赤色的火線,帶著一點淡紫色的光點,飛向那黑暗的閃光之處。
緊接著便就聽見讓人牙酸的聲音,在紅光、紫光、白光連續對映數次之後,無數白色的裂縫從黑暗中蔓延,大/片大/片的黑暗開始脫落。
於與非心跳急劇加速,身體抖了一下,張開雙眼,醒了。
“怎麼了?”第一個聽見的,便是司徒那關切的聲音。
“什麼……怎麼了?”於與非有點莫名其妙。
“你怎麼哭了?”司徒用手抹了抹於與非的眼角,手指沾上淚水,又放到口中舔/了一下,“嗯,挺甜的。”
於與非囧了一下,捶了一下司徒的肩膀,“哪有眼淚是甜的?”
司徒笑笑不說話,只是用那能膩死人的眼神盯著於與非。
於與非抹了一把臉,擦掉臉上的淚水,“我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突然覺的很溫暖呢。”
然後身上一熱,卻是司徒抱了過來,“有這樣溫暖嗎?”
於與非摸了一下司徒的臉,怔了怔,“不一樣呢……”沉默不語。
司徒抱著著於與非,將頭枕在於與非的肩頭,什麼也沒問。
他知道於與非有秘密,但他相信於與非終有一日會和他說。
也一定會和他說。
抱了一會過後,兩人便就起床洗漱去了,司徒難得的沒有撲上來。
倒是不是司徒不想,而是他的身體正在有著奇妙的變化,這種變化非常的迅速,換個比較通俗的說法就是,他的力量越來越大,但他的控制力卻有點跟不上了。
這簡直就不可思議的事情,抱丹境界就意味著人體的極限,成功入墟最多也就能再多一籌力,像是司徒這樣的狀況,別說見過,便是聽都不曾聽過。
隱約中,司徒甚至能聽見血液奔湧中傳出來的咆哮!
力量的增長是好事,但無法徹底控制就沒那麼好了,在沒有徹底掌控之前,為了安全起見,司徒還是壓抑住自己的衝動,沒去碰於與非。
於與非對此一無所知,他還以為昨天那一場搏鬥之後,司徒還是有點疲憊了呢。
他也不想想,司徒被他拍了紅藍卡各一張,此時此刻早已恢復如常。
到了亨特劇場,司徒在在舞臺的下方坐著,安靜的看著膝上型電腦。
於與非覺得有點奇怪,司徒這次為何不緊隨其後了?想想卻又覺得正常,畢竟自己是個男人,司徒時時刻刻都跟在後面才更奇怪才對。
不過此時,於與非卻又有點羨慕司徒那驚人的預感了,或許正是司徒覺得這裡有點不對,跟過來的時候才形影不離吧,現在背後黑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