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迷迷糊糊又耍賴的小孩。

鹿然見他一副來熟的樣子，語氣不太友好：“程，記得並沒有邀請過你，現在是來？落井石嗎？”

程洛天緊閉著嘴，似乎在思考該怎回答。

鹿玫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兩人一副戀情的樣子，雖然很想留來繼續觀戰，也知道己留來不太合適。

等到聽見門再次被關上的動靜，程洛天才拉開病床前的木椅，大大咧咧的坐。

他人高大，醫院的木椅並不完全容納他，一大長無安放，只好抵靠在床前，無端的有幾曖昧。

鹿然沒注意到這些，只是盯著程洛天的臉默默思考，他間的來往，嚴格來說只有前幾天那一次，她怎也想不通程洛天為會來看她？

打量了鹿然一圈，見她果然和手彙報的一樣，身體看起來沒大礙，才鬆開一直緊握著的手。

他是真的沒想到，世界那大，他居然還以再遇到她。

他從未想過找她，她卻毫無徵兆的現在他的面前。

西城在十一月末徹底進了寒冬，陳夕和暮羊、林筱從練歌房走來時，外面已經起了薄雪。

“陳陳，筱筱，快看，雪了！”暮羊格沉穩，難得這大呼小叫。

陳夕透過玻璃窗，看向紛紛揚揚的雪，潔白的一小朵，覆蓋在這片大地上時，卻洗淨這世上所有的骯髒。

“明天要正式錄製了，你緊張嗎？”林筱搓了搓己的手掌，語氣抑制不住的激動。

“女在旁邊，緊張，就是肝！失敗了大不了收拾鋪蓋卷跟著女混！”暮羊勾著陳夕的脖子，打趣的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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