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鎮沒有想到,己隨意的這句問候,竟讓小姑娘哭成了淚人,一時也不知道該何是好,只好又問了一句:“姑娘是發了事?知姑娘是沈鏢頭的女,沈鏢頭叔父也算舊識,姑娘若是放心在,有事便在說就是。名元鎮,應該比姑娘長了幾歲,姑娘叫元大哥,或是弘景便好。”
說著,從袖子裡掏了手帕,遞給了絡秀。
絡秀知道己定是個臉貓,也不敢用手帕,只是攥著帕子,一一頓地哭著說己迷路了,臉上也疼得狠。
絡秀泣著問道:“元大哥,不知你有銅鏡?臉上難受極了,的客房裡沒有銅鏡,想看看的臉到底怎了。”
元鎮看見絡秀的臉上,又是鼻涕又是眼淚,混著白色和紅色的粉末,白色的粉末已經大片大片的脫落,臉頰上紅得像辣椒似的。元鎮記得昨天看見小姑娘時,她還面色紅,日怎像得了蕁麻疹般,成了這副憐模樣。元鎮不由得有些心疼,心裡一想,江姑娘在後面的小樓租借了一間小室,唱曲前就在小室裡梳妝打扮或是休息,裡面應該是有銅鏡的,於是開道:“江姑娘休息的小室裡許有一面銅鏡,帶姑娘去她那裡。”
絡秀點點頭。
“江姑娘就住在後面小樓裡,姑娘請隨來。”
絡秀默默隨著元鎮穿過廊廳,絡秀低著頭,跟在元鎮的身後,她個子才及元鎮的,元鎮的身軀正好擋住了絡秀,絡秀暗慶幸酒桌的客人看不見她的狼狽樣子。
江姑娘的小室在小樓的東北角,走在廊道里就已經暗的很,不過好在是炎炎夏日,卻也涼。
元鎮敲敲門,江姑娘開門後,見是元鎮,很是驚訝,道:“元公子,你怎來了?”
“打擾姑娘了,有一事想請你幫忙。”元鎮作了個揖,說道。
絡秀從元鎮身後探她臉貓的小腦袋,望向江姑娘,原來江姑娘就是昨日彈曲的汝貞姑娘。
汝貞看向絡秀,心詫異,面子上依舊平靜,說道:“快先進來吧。”
汝貞的小室裡點著一盞橘燈,照得室內沒那昏暗。一張桌子旁放著一把琵琶,琵琶旁邊是一個梳妝檯,臺上有一面銅鏡,銅鏡已有些年數,邊角有點磨了。
進屋後,元鎮向汝貞詳細說了絡秀的狀況,汝貞也覺得心疼,她讓絡秀坐在梳妝檯旁,己則去取了洗臉盆和澡豆。
這是幾個時辰來,絡秀第一次看見己的臉,銅鏡裡映來的那個人臉頰上都是紅色的疹子,還伴有白色的粉末和淚痕,絡秀只覺得己的樣子像救濟院裡跑來的瘋子。因著元大哥和江姑娘還在,她努力控制己,沒有哭來,心卻像掉進了淵。
“姑娘是用了胭脂水粉?”汝貞關切地問道。
絡秀便一點一點地詳細講了天在宋記香鋪的經過,並從袖子裡掏了米粉盒和胭脂盒,給汝貞看。
汝貞一開啟兩個盒子,就心瞭然,說道:“姑娘是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