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溫表，37度8，祁洲將她肩窩最後一隙閉去，“悶汗吧，等會溫就上升了。白細胞這高，溫不是一兩天就降來的。”外公走前數度住院，常年臥床併發症很，祁洲非常熟悉這人染過程。

“那我說說話。”程伊扭頭，“你不會又要去打電話吧。”

“不打。”

“那你先說。”

“說什？”

程伊不，眼珠咕溜溜一轉，“就說說你這幾年想我吧，什候想我的。”

祁洲看了眼她，順她話茬，“削蘋果切橙的候、攪拌機攪□□的候、換胎千斤的候......”

程伊越聽越不對，肘隔著被使勁推他，來氣道，“你故意的！”都是挑的利刻。

他牽起角，“不然你想我說什！”

程伊想他說什，這不明擺著？

“祁洲，你好直男哦。”

“你遇哪個異戀的男人的不直男？”

程伊一聽來了勁，像包在繭裡的蠶寶寶，艱難地蠕動身軀擰個身，與他面對面，注孤勇：“當然有！”很男人都很會甜言語，甜得她都齁。

祁洲眼一黯，輕撇的嘴角似有咒罵無聲環繞，“是？”

程伊知道他想歪了，稍稍偏轉方向掰正，“你這個直男！你知道有一次你在睡前給我發了個‘wanan’，我滿床打。”她在繭裡象徵地蹬動，抬眼悽悽艾艾狀，“我捧著手機激動了！”

他一臉茫然，“WANAN？然後呢？”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程伊賭起氣來，“‘wanan’是‘我你你’的拼音首字母，我以為你難得烈，結果後面你一次都沒再發過，估計當急著打遊戲，手發拼音給我，敷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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