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拓一氣將她拖上三樓，抵在門邊，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你在我大哥那裡吃得虧還不夠多是吧？是不是還要別的男人再給你長長記性？”

說完將她甩開，再不多看她一眼，行從她包裡搜鑰匙，將門開啟。

公寓裡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楊妮亮玄關處的燈，那是隻小小的燈管，只夠照亮眼前的一方小小天地。

鐵門在耳邊緩緩關閉，陳拓背靠著門，一隻手在袋裡，眼神凜冽，蘊著暴風雨。

楊妮彎腰換鞋，誰知那樣一個小小的動作，卻將弱點統統暴露，陳拓一晚上的怒火，在這一刻終於到達點，被點燃。

他向前一步，單手捉住楊妮的腰。肢，重重將她前推靠在玄關的牆上，楊妮艱難轉頭，佯裝鎮定，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她的心虛和怯懦。

“陳，你想什？”

陳拓咬住楊妮的耳垂，抵在牙間細細研磨，“你說我想什？”

楊妮瞬間淚崩，她啞著嗓子，咬著唇，完全地不置信，她以為，他之間，有不需言明的默契，無法言說的一個晚上，有什破裂了，又有什被點燃了。

楊妮覺得己一定是瘋了，人在危險的邊緣，潛意識被激發，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不想的，她不要這樣，她有什辦法，眼淚落來，落在那方被昏黃燈光吻亮的小小一隅。

她想起，曾經有過那一個晚上，她疲力竭，被陳拓從荒涼的文華路上帶回來，他把她送到這裡，她猶如孤魂野鬼，一身孤寂，半世伶仃，她在午夜回過頭來，看見楊寶蓮，穿著衣不蔽體的睡衣，將大。纏上陳拓腰。側，問他要不要留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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