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不在這上，煙身已經燃盡，長長的菸灰掛在過濾嘴上，墜不墜，風攜著雨勢，將老舊的窗稜拍打得吱呀作響，陳拓終於緩過神，狠狠了煙，又將煙掐滅在菸灰缸裡。

他從辦公室的衣架上取外，一邊袖子一邊往外走，路過司機休息室的時候，老矮著身子來詢問：“陳，您是要去嗎？”

因著廠區距離市區有點路程，但凡陳拓門，必要用到車，他天一反常態，衝著老說了句，“不用，我己開車去。”

陳拓開著車，繞著外環往文華路趕，中途接到周習鳳的電話，問他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陳拓有些不耐，吼了句，“不要動不動打電話，我有空會過去看子。”

剛想結束通話，電話裡傳來陳文殊的聲音，“爸爸，文殊想你了，你快回來看文殊。”

陳拓被噎了噎，他再不耐煩也不想在子面前顯露，雖然心中百般不願，到底還是緩臉色應付。

“文殊乖，爸爸這會在忙，等爸爸忙完這段，就去看文殊。”

電話那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幾秒鐘後，文殊稚的童音再次響起。

“爸爸，你騙人，你沒在忙，你那裡都是大路上的汽車滴滴聲，爸爸已經班了，爸爸快來看文殊。”

陳拓忍無忍，他脾氣上，混不在乎會對陳文殊造成什影響。

他對著大哥大的話筒大吼，“周習鳳，不要教小孩子說話，你要是想帶你就好好帶，你要是帶不好，我請人來照顧，你趁早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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