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隻手臂攬住女，另一隻手臂像樹藤一樣纏上陳拓的脖子，兩人擁吻，許許久久之後才分開。

房間裡沒有開燈，夏天的江南，要到將近七點，天才完全黑透，只是黃昏已深，臥室裡有些影漸漸深邃，陳靜儀或許是因為睡在父母身邊的緣故，睡眠非常深，小小的臉恬淡寧靜，教人怎看都看不厭，捨不得移開眼睛。

楊妮默了會，突然起了說話的興致，她生完陳楊這兩年，其實很再去公司，都說生孩子是女人社會脫節的開始，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楊妮抬頭去瞧陳拓，他這兩年，也有些見老了，畢竟也是快十歲的人了，眼角依稀有了些魚尾紋，他在公司裡很，是板正著臉，只有回到這個家裡頭來，才會時時將容不經意地帶在臉上。

“老公，最近生意順利嗎？”

陳拓撫著楊妮鬢間的碎髮，“去年公司裁員，現在只剩原來的一半人，一個月的固定費用也就十來萬，我一年只要接三兩個小工程就夠開支了。”

楊妮驚訝於己老公收斂的野心，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是想著開疆僻壤，是希望將事業的版圖推到西寧市的每一個角落裡。

她怕他心有不甘，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去問，她知道他走到這一步，雖然是大勢所趨，有一小半的原因，也是因為他選擇了她，在感情和事業的天秤上，他倒向了她。

楊妮用一隻手抓住他的手掌，輕輕拭他手掌正當中的老繭，“拓哥，你當年選了我，這幾年，開王思麗和王思海發達成這樣，有沒有後悔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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