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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桐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了多久，慕修就在一旁站了多久，悄無聲息，在她哭不動了，抱著楚奕寒的屍身跌坐在地上的時候，他才上前，單膝跪在蘇月桐身邊，“皇后娘娘節哀。”

“皇后娘娘？”蘇月桐咬著牙念出這四個字，突然覺得極為諷刺，“他真的在乎我這個皇后嗎？為什麼他走了這麼久，我這個皇后才知道！”

她不知道他因何而死，不知道他何時死去，甚至沒能在他彌留之際陪著他……

這是一個皇后嗎？

她甚至……連一個好妻子都算不上！

過往的回憶，悉數在蘇月桐腦海中回籠，楚奕寒驟然變化，怒她趕她，甚至將她驅逐出宮，還用花傾落來威逼她，讓她離開東陵，這些難道都是因為……

蘇月桐含淚看向慕修，慕修紅著眼，一字一字的哽咽出聲，“都是……皇上不忍娘娘傷心，出此下策。”

這確實是下策，還是下下之策，但是對於深愛蘇月桐的楚奕寒來說，這是他能想到唯一的辦法，他不想讓蘇月桐隨他一起去。

他不能讓她跟他一樣，結束她的人生。

蘇月桐悲哀的笑了出來，“他不忍讓我傷心？就可以隨意傷我了嗎？”

還傷害她們的孩子，他可知，若非聖女趕到，她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她會帶著孩子，和對他的怨恨，到時候就算地下相見，她也是會恨他的啊！

慕修垂首不語，這些問題，他都沒有辦法替楚奕寒回答，而蘇月桐若想要一個答案，也是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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