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時州愣了，似乎是沒想到，嘀咕了一句：“你這就有點小氣了。”

“啪”一聲，陸知欣拍了拍他的掌心：“以了。”

“過分。”餘時州瞪大了眼珠子，咬著音。

陸知欣翻了翻袋，找到一塊巧克力：“祝你旗開得勝，一騎絕塵，獨佔鰲頭。”

餘時州撕開包裝袋，扳了一塊：“算你有點良心。”

—

跑步的痛苦值如果有峰值，一定現在跑後。二圈跑道跑去，嗓子冒煙，產生嘔吐噁心一系列的反應。

陸知欣跑完走進草坪，每一步都像踩在輕如鴻毛的海綿上，軟綿綿的，找不到重心。

實在難受，她腰弓著移成蹲的姿勢，頭抵在膝蓋上吐氣。

監考老師看到她蹲後，在邊上叫喚著：“學，趕緊站起來走幾圈，別蹲！”

陸知欣手指抵著大腿吃力地起身，胳膊上多了一隻手將她扶起。

有了別人的幫忙，她站起來容易多了。

陸知欣眼底翻湧著驚訝，扶起她的人是袁純。

熱氣不斷在上湧，她臉上溫度很高，腳步虛浮地移動。

扯了扯乾燥的嗓子：“謝謝你。”

袁純不鹹不淡地說：“你走一會緩緩再坐。”

餘時州從另一個方向攙住她胳膊：“我來吧。”

袁純鬆開手：“我先走了。”

陸知欣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溫暖，長長的眼睫在光線看上去毛絨絨的。

餘時州乾地說：“你兩關係什時候這好了？”

陸知欣嘿嘿一笑，語氣有點遺憾又像釋懷了一樣：“學之間幫忙不是應該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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