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點頭，正色道：“我並不是反對你寫鴛鴦蝴蝶派，只是希望你不要只囿於此……這部王大壯就很好，你的指令碼好，方小姐的畫也好。雖然會得罪些人，但都不礙的。”

鄭衍笑容不改，站起來恭敬地回答：“是”。

方晴也跟著站起來。蘇、趙二人也站了起來。

劉先生連忙招呼眾人坐，笑道，“你看我又夫子心發作了，真是個壞習慣！”

大家然表示願意聽先生教誨。

劉先生笑著轉了話頭，“聽方小姐帶些北平音，莫非就是北平人？”

方晴笑道，“籍貫是這裡，先祖父時閤家搬去滄縣，晚輩也只來過北平幾次。”

“原來如此，”劉先生點頭笑道，“之所以這問，是想請方小姐與宗海一去舍盤桓幾日，”笑謂鄭衍，“你還住你原來住過那間，”又扭頭對方晴道，“我那裡吃住雖然簡樸，但芳鄰頗有幾個，早晚走來談談，倒也有意思。方小姐，好不好？”

方晴略沉吟，看鄭衍。

鄭衍笑道，“故所願也，真是想念先生家的醋燜肉。”

見鄭衍這說，方晴也笑著點頭稱謝。

劉先生對他笑道，“不了你的醋燜肉，我早晨已經安排老徐做了。方小姐喜歡什菜色？”

“晚輩什都吃些。”方晴笑道。

鄭衍又笑問，“老徐叔不是早就嚷嚷著退休？”

“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你以己問他。”

蘇泰笑著對身邊的趙先生說，“你看，宗海老弟一來，我連飯也蹭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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