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良扯了扯姐姐牽著的手，“我想吃那個糖葫蘆。”

宋淑曼把宋程良的手交到李管家手裡，“姐姐去給你買！”

說完，宋淑曼就溜進人群裡。只是她不買糖葫蘆，而是奔著周汝的方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路跑過去。

到約定的地方時，周汝已經在了，宋淑曼到她面前，“等很久了嗎？”

“沒等多時間。”周汝拿手帕給宋淑曼擦汗，“你這是打哪裡來，還是冬天呢，怎滿頭的汗？”

“解釋起來又得講一堆，我先去放天燈，等之後我再跟你講。”

宋淑曼拉起周汝的手，踏上長長的石板階梯，她在石階上奔跑，繞過行的路人，月光與街燈共沐浴，耳邊只剩風聲。

周汝不會問她為什要跑著去，她只會牽好宋淑曼的手，跟在她身後，她永遠相信她。

她站在山頭的站臺上，往望是城中的星星點點。宋淑曼背靠在圍欄上歇著喘氣，她看著周汝一喘著，兩個人的汗溼了兩鬢的頭髮。

宋淑曼沒忍住笑了來，“父親讓我陪弟弟一起賞花燈，猜燈謎，我借給弟弟買糖葫蘆偷溜來，怕失了你的約。”

“不來也是沒關係的，你不來肯定有原因，我理解的。”

“我天要是不來，你一定會站在那等一晚上。”

“你想得美，我才不會等你一晚上，你再不來，我就回去了。”

宋淑曼手心向上，伸到周汝面前，“走吧，我去放天燈。”

周汝搭著她的手，兩人去寺廟裡拿來祈天燈。碎布淋油，桶朝，點火燃了布，熱氣鑽進紙桶裡，燈就脹了起來，兩人抓著底圈，不讓燈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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