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誰要留你。

第27章 牽手

宋淑曼來梨園聽戲，表面上說著是來看戲的，不過是想見姐姐一眼。周汝上臺，她只偶爾彈支琵琶曲。便是如此，只遠遠看著一首曲的時間，也是再好不過的。

日來時，臺上正唱著戲，面熟的小生咿咿呀呀，尾音拖得好長好長，水袖一甩，繞著臺子走了一圈。

宋淑曼在常坐的包廂處喝茶，幾杯肚，只剩茶葉貼在壺底壺壁。

宋淑曼問一旁傾倒熱水的，“周汝現在有空嗎？”

“她啊，現在應該在張先生那。要不，我給您叫這另一位來給您彈琵琶聽吧，她彈得好嘞。”

宋淑曼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在這等她，她要有空了，你再跟她講我在這就行。”

“那您喝著先。”

這侍應音聽著不像本地的，像是打北來的，倒也有趣。宋淑曼一個人悠哉喝著茶，外頭的戲音飄上二樓來，她記得這是周汝愛聽的曲子。惜她不在。

高跟鞋跟在木地板上碰撞發的敲擊聲，緩慢地向著宋淑曼靠近，不會是周汝，她走路總是很輕。

陶婉抱著琵琶，她的背脊挺得很直，微抬，宋淑曼記得深，梨園裡沒見過這樣傲慢的人，她是頭一個。

宋淑曼問她：“你怎來了？”

“有人叫我來的。”陶婉坐在木椅上，指腹按壓著絃線，準備彈一曲。

“不用，你去忙你的吧，天我不聽琵琶。”

陶婉沒有離開的意思，“不是不聽琵琶，是不聽我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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