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姜抱著雙臂，看關樾一圈一圈地轉插在門孔裡的鑰匙。

她幾不聞地嘆了氣。光是看著就有感覺了，要是那雙手握著他的性器，插進她的身體裡該是如何美妙。

一定，一定比鑰匙與鎖還要更加契合吧？

那雙打字的、翻書的、改試卷的手如果捧起她的臉，那講著文學知識的如果吻住她的唇……

停。

易姜對望過來的老師微笑，她是故意的，也是有恃無恐的。

藉著要討論作文的由頭，跟關樾一起走，即使只是樓梯的一小段距離也足夠了。

沒有一瞬不停地發問，易姜偶爾也享受與關樾之間無言的沉默，似乎這樣就以拋學生與老師的外衣。

雖然這樣的關係不錯，但她想要的是更加親密和深入的聯絡，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

她的衣袖偶爾擦過關樾的外套，發細碎且曖昧的響動；“噠噠”的腳步聲一次又一次地重合，在無人的樓梯裡攀爬，最終停在了樓底。

易姜心情愉悅，目送關樾離開。

男人在寒風裡快步行走，她碰過的風衣襬搖動著捲走她的視線。

易姜想，關樾家在哪裡呢？

推理小說裡有個常見的橋段，如果是由犯罪者己往受害者家投遞信件，那受害者就無法從郵局處得知線索，只因為犯罪者在身邊而惶惶不安。

當然還有一種，郵差本人就是犯罪者。

身為推理小說作者的關樾……會作何判斷呢？

老師呀老師，抓住她的話，以狠狠懲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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