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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顫慄的肢卻是無論如何都使

不上力氣。

年輕人低頭看了眼己，沒有聲，只是伸手拿起一旁的油燈，小心翼翼的

捧著，慢慢向著孫大娘靠近。

「你要吃便吃我吧，求你別碰我的女。」

「大娘，你別怕，看清楚，我是人……」年輕人蹲在孫大娘面前，拿起油燈

靠近臉頰，輕輕勾了嘴角。

片刻之後，孫大娘看著這個如己子一般大的年輕人，站在院中用缸裡已

然快要結冰的涼水沖刷著身體。殘破的衣袍已被褪去丟在了腳邊，他赤裸著上身

，粗暴的擦去那些乾涸的血跡，露了被凍的通紅的面板。

大娘驚的合不攏嘴，北風天，斷魂夜，他矯健的身體彷彿脫離了這片土地的

酷寒。真的不冷，大娘心裡唸叨著，卻已然忘了血跡的事。

洗滌乾淨，年輕人的身體開始冒起熱氣，他回過頭看著孫大娘笑的很是爽朗

，

「我說了，我是人。」

孫大娘稍稍了氣，驚訝之餘不免苦笑，這明明還只是個孩子。清冷的月

光，年輕人的相貌卻是極為眾，劍眉星目，儀表堂堂，表情更是溫和的像頭

羊羔，那遒勁有力的身體卻又像只猛獸。

院中角落的地上還有一個龐然大物，應是年輕人剛剛拋的。孫大娘湊過去

看了一眼，心又被拎了起來。這真不知是個什野獸，長約半丈有餘，頭大如牛

，腳大如熊。只是渾身的皮都被剝了去，暗紅色的屍體散發著腐臭和不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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