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舉手之勞,這是小事——對吧?”朝星以一雙笑眼看他。
“不要學我說話。”陳宗琮看了她一眼,將更多注意力放在注意路況上。
朝星很懂事地不打擾他開車,一直和小夥伴聊天,直到車子在紅燈後停,她才放手機,端正坐好,看著他,“你有沒有想我?”
陳宗琮就撈過她的頭,輕輕地碰一碰她的唇,笑問:“等回家以後,我證明給你看?”
“這就不必了。”朝星現在真是怕了他的“證明”,捏著他手指撒嬌,“我好累了。”
正巧這時綠燈亮起,陳宗琮只揉揉她的頭髮,“那好好休息。”
朝星是真的很累。天早起趕車,在高鐵上也沒有睡安穩。於是回到家裡,簡單地衝了個澡,換上睡衣倒頭就睡,從午一點鐘睡到晚上七點鐘。
醒過來以後,迷迷糊糊地床找人,在起居室裡看到站在一樓客廳的陳宗琮。
他已經換了一身正裝,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眼前劃過一道豆青的影,抬首,看見小姑娘已經從飛到他面前來。
“您要去嗎?”
“嗯。”他笑著揉一揉朝星的頭,“有個約要赴。”
又問:“你休息好了嗎?”
“休息好了。”朝星點頭。
他又笑一笑,“那,乖乖在家等我回來?”
朝星一愣,“你不準備帶我一起去嗎?”
“又不是去見什好人。”
“陳先生。”她忽然這樣叫他,“我之前就很想說了,您還是把我當成小孩子嗎?”
在他剛剛想說你就是小孩子的時候,又聽見她失落的聲音,“您對我的關照,我很感激。但是,如果我真的嫁給您,總不還是一直躲在您身後吧?”
陳宗琮一時無言,停頓一會,才說:“不是擔心你做得不夠好,是不願意讓你看見你不喜歡的那一面。”
這是真話。
他的小姑娘,骨子裡立得直。欣賞的是坦坦蕩蕩的君子,喜歡的是傲然直立的翠竹。是那種,在吐槽他錢多沒處花時,問他要不要捐給貧困山區的女孩。
他怎讓她看見那些光鮮後頭的骯髒。
“是,我看不到,不代表就沒有。”朝星用很真誠地眼神看著他,“陳宗琮,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直走去……難道從前,你也沒有帶鄭小姐赴過這樣的越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又有一點哽咽。
然是,帶過的。是鄭綏綏和她哪裡一樣?鄭綏綏再羅曼蒂克,也八面玲瓏地應付著,在那些人的調侃全身而退,況且她還掛著陳太太的名號。
朝星有什?她這樣年紀輕輕的一個女孩,往那裡一站,就會有許多人懷著骯髒的心思揣測她的身份。
偏偏,和她那雙眼睛一對視,他又什拒絕的話也說不來。
只好嘆息,“你等一等。”
他折身上樓去,不多時,手裡拿了一枚玉鐲來,走過來,直接套在朝星手上。
朝星抬起手臂。玉鐲是清透的碧色,質地細膩,沒有一絲雜質,在她細細的手腕上晃盪著。
疑惑地去看陳宗琮,他說:“這是我母親的遺物,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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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未來的媳婦……綏綏離開的時候,把還給我。”
朝星立刻就要褪來。
“我不收,這太貴重了。”往日他送衣服珠寶,朝星會收是因為知道用錢買到的東西,對於陳先生來說就不算貴重。
是這枚鐲子不一樣。“我不小心磕到一,都會想要以死謝罪的。”
陳宗琮無奈地笑,“那有什辦法?你一定要我一道去,我得想想辦法,免得他真的冒犯了你。”
於是朝星說:“那我就不去了,我乖乖在家裡等。”
是陳宗琮卻定決心了似的,揉一揉她的頭,一貫溫柔的笑,“還是去吧。”
“你說得很對。我不一直把你護在身後,你總要長大的。”
而且,“不挑明你的身份,早晚有人亂嚼根,到時候再傳進你耳朵裡,還是讓你難受。”
他停頓,隨後收起笑容,鄭重地說:“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確認一件事。”
平穩的語調,輕的聲音,砸在朝星心裡,砸一個隕石坑那大的窟窿。
他問:“你願意嫁給我嗎?”
☆、C52
朝星瞪大眼睛看他,好久,才顫聲說:“你是認真的嗎?”
她的反應平靜得超了陳宗琮的預期,他仍然回答,“我當然是認真的。”
微笑著摸了摸小姑娘的頭,讚揚的語氣,“這一次沒有哭,真棒。”
朝星抓住他的手,猶疑著,“是我的年紀這樣小……”真的有資格成為陳太太嗎?
她沒有把話說完整,因她相信陳宗琮夠領會她的意思。
他抬起小姑娘的臉,凝視她,“何必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呢?”
一千個讀者眼中就會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任何事都是這樣。當無法滿足所有人的預期時,就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你想要成為陳太太,只考慮陳先生的想法不就足夠了嗎?”
然後,他看見朝星寫著期待的眼,聽見她緊張的聲音,“那,陳先生認為,我有成為陳太太的資格嗎?”
“我的答案一直都是一樣的。”他牽起朝星戴著玉鐲的那隻手,親吻她的指尖,“這是我的榮幸。”
一秒,她就急切又肯定地回答:“那我願意。”
“我的答案也一直都是一樣的。”朝星微微垂頭,咬著唇,羞澀遮掩不住欣喜,“我願意。”
陳宗琮低頭,朝星抬頭,他開始接吻,由訴說愛意逐漸變為訴說慾望,親吻從纏綿轉換為熱切。
忽然就不想赴這個約。
眼,還有什是比懷裡的女孩更重要的呢。
但好在理智猶存,他的教養也不允准他做爾反爾的事情。
於是連己都覺得煞風景地拍了拍朝星的腰,“去洗漱,我等你。”
朝星紅著臉鑽進衛生間。
因為他的對話浪費了太多的時間,朝星索性仗著年輕,面板好五官底子也好,乾脆就不化妝。
車已經在樓等,這回沒開那輛慕尚,換成一輛座的雷克薩斯LM。
朝星感到意外,她覺得這輛車並不如他慣用的慕尚有排面。畢竟價格上就差了不
。
陳宗琮解釋,“這車有擋板,你在車上換禮服方便一點。”
朝星窘迫極了,提著手裡裝禮服的袋子,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好半晌憋一句,“我就不上樓穿完再來?”
“來不及了。”陳宗琮讓她趕緊上車,笑說:“我不看你還不成嗎?”
他是說話算話的人,說了不看,就真的轉過頭。都不假裝看風景,直接閉上眼睛。
朝星覺得多有點安慰。
因不是席多正式的場合,所以禮裙也只是一件設計相對簡單的碎花長裙。
朝星笑,“好女的風格。”
在她換好裙子以後,陳宗琮重新轉過頭,不由扶額。
要承認,Jennifer的眼光不是一星半點的好,這條裙實在太適合朝星。
她本就是仍稱一句女的年紀,星子般的眼眸嵌在未施粉黛的臉上,顯得她格外年輕、又單純。束起馬尾辮以後,就這樣走在街上,會被人誤認為是高中生。
朝星扯髮圈,讓長髮遮住露的後背,對己的裝扮很滿意,於是湊到陳宗琮跟前,“我有點喜歡這件裙子哦。”
他給她想要的答案,“你留著。”
她想要用一個吻來表達感激,卻被陳宗琮躲過去。
他摸了摸她的頭,“乖一點,坐回己位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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