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士兵大駭,隨即想掙扎,然而賀洲抬頭掃了眼周,見沒人注意後立刻抬手掐住他的脖子,鉗制住他不斷掙扎的上身,轉身掀開旁邊一個漆黑無人的帳篷,手勁極大的將人拖了進去。
“姚布到底在哪,”賀洲仍然掐住他脖子,抬腿踢了士兵腹部一腳,又抽刀子各插他大腿兩刀,確認對方無力掙扎後低聲問。
這人兇殘得宛如一頭野獸,士兵心中暗歎己為何會主動送上門去,抬眸朝賀洲的方位望去,道,“我絕不會背叛東胡!”
賀洲面露輕蔑,“所以是想領教我的手段,”冰冷的刀尖劃過對方身軀,他感受到對方在瑟瑟發抖,“我以在一盞茶時間內就你的手腳筋挑斷。”
“.....”那士兵倒吸氣,肢已經動覺感受到痛意,他死命掙扎,然而卻始終掙脫不開。
“你不交代也好,反正我也不過是多費些時間去找,”賀洲說著,抬手打算將短刀刺入他心臟,士兵大駭,連聲道,“我說....我說.....”
他的脖子被掐住,不發清晰的聲音,賀洲問,“打算說了?”
“嗯....!”士兵拼命點頭。
“那你說,”賀洲改為將刀子橫在他脖子前,只要他張嘴打算叫人過來,他就一刀封喉。
“我....我不知道將軍在哪,”士兵哭著道,“只知道他在日特地從主帳篷搬了去,但具體在哪我不清楚,閣...閣放過我好不好,是真的不清楚啊.....我只是個小兵.....”
他慌不擇言地胡亂叫著,顯然慌極,賀洲蹙了眉,刀子划過去。
——賣主帥的人,到了戰場上也是會死。
他丟手中的屍體,正想邁步走帳篷,身後卻無聲無息地抵上一把匕首。
賀洲定住。
“找我?”姚布從漆黑的角落中走,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地問。
第69章
“你就是那個姚布?”賀洲向後瞥了眼,從容不迫地開。
“對,”姚佈道,“我想你大齊人昨天沒在軍營裡找到我,肯定不死心,沒想到夜果然又來了。”
“你身手不錯,”竟然一
直藏在帳篷內不被己發現,賀洲不鹹不淡地道。
“不好怎殺你?”姚布聲音拔高,先前雲淡風輕的語調一變,手上的刀子立刻捅向前!
賀洲猛地向前一躍,轉身避開他的攻勢,帳篷裡實在太黑,他和姚布其實什都看不到,不過頂級高手,目不視時依舊如平常般行動。
姚布目光陰鷙地盯著他,這些該死的大齊人,昨夜殺他幾千個弟兄,這仇,就讓這個闖入他軍營不知死活的人先來還!
他丟開手裡的匕首,微微蹲,雙手擺好。
賀洲側耳聽了聽,“赤手空拳?”
姚布不做聲,猛地向他衝來。
“巧了,我最擅長的就是這個,”賀洲顧地接上,望向對方的眼裡沒一絲畏懼。
姚布雙手的動作極快,腿部很穩,打向賀洲的每一拳都帶著十足力度,拳風剛烈。然而賀洲沒比他差絲毫,將對方的每一招都擋住,姚布見狀,立即抬腿踢向對方,於是賀洲一掌擊在他小腿,緊接著抬腿傾身向前,重重踢在他的臉。
姚布向後急退,賀洲迅速收回腿,向前撲去,先是揪住姚布的衣領,將他往己這邊拉了拉,對方眼皮一跳,隨即從身側抽另一把暗器,嚮往他手上割去,賀洲鬆開他的衣領,右手握拳,往他往靠近胸的位置狠狠一拳擊去!
姚布整個人撞在帳篷的木杆上,賀洲容不得他有半點喘息的機會,立刻俯身從腰上抽把小刀,扔向姚布。
利器碰撞,發“叮鈴”脆響,姚布及時丟開己手中的暗器,打落那把迎面而來、直擊他命門的刀子。兩把利器深深插在賀洲右腳。
緊接著,姚布站穩身子,只喘一氣便提步向前,兩人在漆黑的帳篷內打得難分難解。
賀洲與姚布的身法不一樣,對方拳頭剛勁有力,每一都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而賀洲以柔克剛,拋開己以往狠戾的招式,以守為攻,擋住對方每一次的攻擊,揪住機會就抬腿狠踹他的小腿。
姚布被他完全鉗制住,每一招都使不去,他愈發氣惱,暴喝一聲拳法加快,雙腿像是在走某種特殊的步法,目光死死盯住賀洲,眼裡有瘮人的光。
他步步逼近,將賀洲
逼到離帳篷布簾半尺距離,正想一舉將其拿,微微側身雙手握拳,擊向對方腦部。
然而卻在頃刻間定住,姚布瞳孔縮小,彷彿生吞了一隻活青蛙,不置信地向望去——
只見賀洲先他一步,抬腿重重踢在他的腹部。
這腿力度極大,生生讓姚布疼得定在原地,沒了力氣。
賀洲又是一腿,踢在他胸。
竟將人踢到五丈遠,姚布吃痛,正想咬牙站起,然而對方飛身而來,膝蓋跪在他胸腹處,抽大刀。
姚布瞪大眼,意識翻身去躲。
然而已經來不及,大刀砍向他的頭顱。
“......”
賀洲側過臉,但還是被鮮血濺到。
他不悅地用姚布的衣服擦了擦己的刀,又用衣袖隨意抹了把臉,緊接著若無其事地走帳篷。
外頭圍了一堆士兵,皆目光不善地盯著他。
“啊.....”
男人臉上還帶著些許血,望向他的目光宛如在看死人,“找你將軍?他在裡面。”
第70章
這個男人的危險是感受到的,士兵警惕地盯著這個殺神,一時間竟不敢輕易向前。
賀洲挑眉,從懷裡拿個訊號彈,拉了拉,那炮彈迅速在所有人目光飛昇上天空,炸開。
“說了你是群孬種,”他輕蔑一笑,握緊手裡的刀,鬆鬆脖子,“來吧!”
南陵。
秦昭奕事先和賀洲聊過,等到一定時間後便帶著幾艘船發,停在離東胡軍營五十里外,當看到他將訊號彈發後便全速前進,去東胡軍營裡將他救。
目的不是殺東胡人,只有賀洲。
京照和關越在封都,剛剛上岸,“現在什時候了?”京照問那位士兵。
“差不多寅時了。”
“這說如無意外,賀兄已經得逞,”京照望向關越,對方點了頭,偏頭道,“走吧,我得趕路回臨京了。”
“好。”
平微足足睡了快六個時辰,大概是太累,昨夜在衙門沒睡好,又受了傷,導致他睡得很沉。第二日午時醒來,收拾行李時看到樣擺放在
衣櫃裡賀洲的衣服,頓時嘆了氣。
己突然離開,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也不知道他那邊進行得怎樣。
其實平微很想在臨京城多留一日,或許對方趕回來,不過宮中的那位帝王又不得他趕緊離開.....
真是一點父子情都不念。
迅速收拾好東西,吃過早飯後平微又和人說了幾句,看著徐伯將銀兩分給他,開門走院子。
竟看到了一大群人站在外面。
相熟的是齊正和張靈思。
兩人靠在一輛馬車前,似乎在低聲閒聊,見到有人走後轉過頭——齊正直起身子,向他走來,張靈思則是有些拘謹,慢吞吞向他走來,行了個禮。
“你這是....”
平微有些疑惑,目光落到兩人的衣服上,都是常服,而非平日的官服。
“難不成....”
齊正心情似乎不錯,語氣輕快地道,“殿,官和您一起去禹州。”
平微驚詫,“是崇帝....”
他想起來,齊正這次幫己查二十多年前的宮中秘聞,又大膽地偷藏書閣的卷宗,崇帝肯定容不他。不禁擔憂地輕聲問,“你是被撤職了嗎?”
“說是停職一段時間,讓我去禹州歷練,”齊正答得很快,臉上沒一點惱意。
平微看著他,“不覺得難過?”
“不,”齊大人微微一笑,“入官十幾年,厭倦了這些爾虞我詐,剛好趁這段時間休息也好,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