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憂心。”玉折淵道,“孩子有他的生活,沒有人知道未來會怎樣, 我做的就是適當引導。”
“是緣是劫,終究看他的選擇。”
“我應該相信他。”
“以前我對阿羽的關心太了。”玉折淵牽起聞嶽的手,輕輕握住,“那時我顧不暇, 並不懂如何為人師。只會授業解惑,督促他儘快變強,不曾關注其他方面,也?鮮?與他談心。”
“我像兩個病相憐的人,除了復仇, 眼裡再容不其他。”
“他忽視真正對他好的人,不懂珍惜, 甚至難以建立起正常的感情關係,本就有我的過錯。”
“因為我也?不會,直到遇到你才磕磕絆絆地學會。”玉折淵側頭看向聞嶽,“所幸不算太晚,上天給了我足夠時間補償。”
紫月撥開層雲,山谷中那一點星火漸漸滅了。
月光,灰燼盤旋而落,兩個?年肩並著肩往回走,影子被拉得細長,交錯又分開?。
何辜劍在半空中緩緩而行,遠處連綿的遠山化作青灰色的墨影,聞嶽與玉折淵長髮微拂,似乎纏在了一起。
“我學習如何愛人時,也?想向你?學習如何當一個好的師父。”
“阿嶽以教一教我?”
聞嶽回握住他的手:“好。”
“我還想與你?一遊歷三界,在天涯海角留我的足跡。”
“阿嶽願陪我?”
“嗯。”
聞嶽唇角勾起,眼眸像是裝滿了璀璨的星:“在我那個世界,這叫作“蜜月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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