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海從客廳探腦袋，“怎倒了？”

銘禮執著地洗著杯子，“咖啡不利於睡眠。”

仇海發了一個意味深長長長的“哦～～～”，起身來到廚房斜靠在門框邊，“那我還挺想多喝幾杯的。”

銘禮專注手上的杯子，誓要把這隻陶瓷杯刷掉一層皮。

“行了行了，過來坐吧，我看冰箱裡有酸奶。”說完還特別來熟地問：“你喝不喝？有利於潤腸。”

“……不必了謝謝。”

結果，五分鐘後，桌上擺了兩杯酸奶。

兩人無話，氣氛安靜的怕。

也是衝昏了頭，把人家邀請到家裡來卻不知道聊什，神特尷尬！

銘禮強裝鎮定喝了酸奶，“復飛之後還行嗎？”

“我是個老司機。”仇海搖著杯子，“不說不行。”

銘禮嘴角抽搐，“……你說話就像你家的畫一樣，充滿捉摸不透的藝術氣息，得細品。那些都是你畫的？”

“隨便畫著玩。”仇海漫不經心說：“太燒錢，小時候放棄了，屬於半路家的野雞選手。”

銘禮一個外行都看來那絕不是隨便畫著玩的水平，他說：“現在經濟條件有了以好好發展。”

仇海卻搖頭，“已經畫不東西了。”他將酸奶一飲而盡，喉結上滾動，“倒是你，這幾年怎樣。”

“也就那樣。”

“你比你期進公司的晉升都要快。”

“沒有，大家都很努力……”

“你後會是一位非常優秀的機長，因為你真心熱愛著飛行。”

後半句準備好的謙虛客套的話卡在銘禮嗓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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