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在他眼底的世界裡，沈檸就是山川，就是河流，是全部美好的景色。她與那些門、溫師兄、甚至是師父都不相。

她總是在用己的方式鼓勵他，雖然偶爾神神叨叨、過於活潑，確實是太多平凡景色中最美最閃耀的那一個。熱烈地點燃了他的世界，撞進他的心底。

見過太過明亮的顏色，怎再入眼其他風景？

又怎回頭。

肖蘭安安靜靜地站著，用眼睛把沈檸的每一分樣貌都描摹來，刻在腦海裡。痛到麻木，卻如尋常一樣開。

“等接到柳公子，你打算回南疆，還是跟他去荒海？”

沈檸看不他的異樣，她看肖蘭唇角多一絲笑意，心想總算開解成功，也為他高興。

“我想先帶他回南疆，我娘就埋在那裡，看到很美的花林，是我爹當年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地方。我想把柳燕行帶回去，讓她也看一看。”

這些話每一個字都讓肖蘭心間的痛更重一分，他虐一般聽著，聽她說：“其實我和柳燕行五歲那年就遇見過，這十二年中我一直都知道他是誰，只是沒有見過長大的樣子，所以遇見的時候，竟然差點沒認來。”

沈檸有己的心思和考量，故意說這些話，是想告訴肖蘭，有一些緣分早就已經註定，希望他徹底放。畢竟《歸藏集》再往修煉，就該從入情往情一途上走。

肖蘭聽在耳中，也清楚她的意思，嚥了咽喉嚨，終於壓心底的話——

她從十二年前就知道了柳燕行，他樣是十二年前，就從師父中知道了沈檸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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