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略顯疲憊，又未換衣裳，她心中瞭然：“周慕師兄，謝謝你。”

“我已經通知過蘇茂山了，你是他親女，總是要見面的。”周慕的意思很明確，等她一上車便說了。

蘇粥粥也明白，她沒意見。

“對了！回去之後我一定要帶你看看你的房間！”蘇橫半躺在座椅上，看著周慕，他突然笑起來。

二人不明所以。

蘇橫小聲哼唧，閉起眼睛來，周慕給他當司機，就是說去也沒人信。

“周慕師兄，”她見蘇橫要睡，就極小聲地問：“以後你都要回家住了嗎？”

周慕未回答她，卻跟她致歉：“我媽的就是那樣，但她沒有惡意，你也不用拘謹。”

她倒是沒放在心上，她笑了回答：“沒有，阿姨很愛，就是有時候說的話很奇怪。”

“不用在意她。”周慕又道。

“哦，”她突然擔心起來，“我都曠課好幾天了，會不會有事？”

周慕見她擔憂，寬慰道：“放心，不會有事。”

她真正的父親，高大挺拔，相貌堂堂，只是頭髮上開始泛白，五十都沒到，卻已經開始老了。

她喊不爸字，對面的蘇茂山見了她也有點拘謹。

“哎呀，盼了好久終於盼回來了，哪有見外的父女。”說話的人就是鳳茜的親母，蘇橫的繼母，或者說，是她和蘇橫兩個人的繼母。

她之前還沒想起來，現在一算，那她跟鳳茜不也算是姐妹了嗎？異父異母的重組姐妹。

鳳茜比她更失措，坐在位置上，頭都不抬，也不說話，彷彿就是個隱形人，她的確也想在此刻成為一個隱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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