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有濃郁的酒精和消毒水氣味在不斷蔓延，細聞之，似還有一股隱隱的、奇怪的、難以言明的味道。

病床旁立著一道俊逸斯文的身影，他神色不明地皺了皺眉。

“他這是怎了？”顧若塵扶了扶眼鏡，他的視線雖然停在緊咬唇的顧念身上，但問的卻是顧淮舒。

“他從樓梯裡摔來，流了一地的血，被我發現帶到醫院來了。”顧淮舒面無表情地回覆道。

顧念在心裡弱弱地反駁，其實根本就沒那誇張，應該是顧淮舒太過介意，以致於一小灘血被無限放大。

顧淮舒當時明明在場，卻為何不選擇向顧若塵說實情？是因為直到現在他都還想維護他那無惡不作的小妹嗎？

顧念淺褐色的眸光漸漸暗淡去。

“哥，對、對不起……都怪我當時沒有扶好你，害得你摔來，還受了那重的傷……對不起，哥哥……”顧云云坐在顧念右側的椅子上，她掩面而泣，肩膀顫抖個不停。

“好了，別哭了……”顧松然站在一邊，實在看不去地給顧云云遞了幾張紙巾。

和顧若塵剛從外地實驗室匆忙趕回來所不的是，在顧念住院這段時間，顧松然每天都會前來探望。而他每次來，幾乎都遇見低聲啜泣的顧云云。

顧松然不知為什顧念住院以來，顧淮舒似乎完全轉變了對顧云云的態度，一幅冷冰冰、愛搭不理的樣子。

雖然他當時並不在現場，但他也樣十分擔心顧念的傷勢。他心裡雖有些責怪顧云云沒有及時拉住顧念才讓顧念摔樓梯，但他認為這是顧云云的無心之舉，又不是故意的，因此也無從責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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