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師尊你就從了我吧。”
殷冷情道:“於理不合。”
“我不管,反正是你先招惹我的!”黎夜不甘心的想要將沒做成的事給做了,結果這次連親都沒親上一,身人不見了,獨留黎夜在床上。
殷冷情忽然站在桌案前,衣衫工整,氣息平和,似乎什都沒發生一般,詢問道:“你是如何知曉我在試探你?”
“……哼!”黎夜抱著被子,盤膝坐在床上,不滿道:“我一靠近你,就覺得莫名熟悉,雖然師尊你掩去了仙氣,也沐浴薰香改變了氣味,我這鼻子是很靈的!”
“而且,你說你姓殷,不就是擺明了要將我當傻子糊弄!我還得陪著你做戲。”
殷冷情道:“你這是在埋怨我?”
黎夜是心非道:“不敢。”
殷冷情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生歷練著。”說罷,一轉身消失在這間書屋裡,徒留黎夜一人久久不得回神。
“……就這走了?”黎夜倒回床上,滿腹不甘,就差那一點,他就和師尊更進一步,豈料,師尊每次都在戲弄他,讓他心煩意亂,迷了神志。
有時候,他簡直覺得師尊就是故意的!
……
第二日一早。
黎夜從書屋睡起,這竟然是真的,昨夜種種就像是夢一樣,他起身在屋子裡觀賞,看著這裡和無念居一樣的佈置,一樣個素雅,就知道這裡是師尊在凡塵的住處。
沒想到師尊都入仙門這多年了,還保持著這般不惹塵埃的心性,一個在仙門,一個在凡塵,並無什不之處,他都很喜歡。
屋子裡掛著的書墨畫作都是師尊親手所繪,所寫,屏風處放著的衣衫乾乾淨淨疊在一起,這多年,師尊都是孤身一人,什事都親力親為,難怪他總是覺得師尊拒人於千里之外,原來是多年來養成的性子。
黎夜越想越心動,越想越喜歡的緊,不愧是他看上的人,一定得想辦法把他娶回去當老婆。
……
一晃,已經第二日了,他現在還沒想如何穿過鬩族結界還不被發現,被師尊擾亂了心思,這會才心急起來。
這該如何是好,難不成,他真的要破壞結界,最後
和玄川狄塵再打一架?
忽見,前方有一道長在捉妖。
只見道長手持銅錢劍,祭一掌靈符將一隻小妖給鎮回原形,小妖哭著求饒,被道長無情收入淨妖瓶裡。
黎夜突然腦子一靈光,上前攔住道長。
“這位俠,為何平白攔住我的去路?”道長捋了捋鬍子,上打量了一番黎夜,沒看他有什異常,說道:“還請俠讓路,莫要擋我離開。”
黎夜也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道人,年歲看起來十左右,感覺是個不太好說話的人,詢問道:“剛剛在看見道長收了一隻妖物,不知……那妖物犯了什錯?”
道長冷斥:“妖物便是妖物,都是害人的,在這是替天行道,無需你來質問。”
“這……我就是問問而已,道長何必如此言語犀利?”黎夜道:“所謂萬物皆有靈性,人都分好壞,那妖然也分好壞,如果這隻妖沒有做過惡事,道長如此對他,豈不是犯了罪孽?平白折了此妖的修行,也是大過啊。”
“是非對錯,貧道有定奪,還輪不到你一個初茅廬的小子指點。”道長不屑的瞥了眼黎夜,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道長身上的淨妖瓶泛起光芒,從裡面傳來那隻小妖的呼救聲:“救救我……好心人救救我……”
黎夜道:“這個妖說話了?!”
淨妖瓶再次傳來呼救的聲音:“求你救救我……我不是妖物,我不是……”
“道長留步!”黎夜攔住此人,很是疑的盯著這個道長,質問道:“你是不是亂抓生靈?他說己不是妖,你為何還要抓他?”
道長聞言,立刻反駁:“果真是無知小,你懂何為妖物?妖物最善蠱惑人心,滿嘴謊言,他說己不是妖,你便相信?”
無知小……黎夜一聲乾笑,飛一道鬩氣入淨妖瓶一探究竟,還真不是妖。
“呵……我看你這道長才是個妖道,你現在就給我把他放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便是你倒黴!”道長突然眸中一紅,佈滿血色,銅錢劍也跟著變成了鐵劍,向黎夜殺來。
黎夜一聲冷笑,飛起躲開那道長劍,瞬身至妖道身後,奪走他腰間的淨妖瓶,妖道失了寶物,立刻怒
及,招式也也發狠厲起來。
“還我寶瓶!”
“鬼才還你!留著,也是繼續害人。”黎夜一把將淨妖瓶捏碎,放裡面那個男子。
妖道看著被捏碎成粉末的淨妖瓶,當即惱怒不已,勢要殺了黎夜氣,豈料對方看起來年紀輕輕,修為卻高深莫測。
黎夜一掌將妖道打傷,看著他倉促的化作一縷青煙逃走,黎夜懶得去追,還是辦正事要緊。
被解救的男子身著一襲白色羽衣,腰間墜著羽毛,看起來彬彬有禮,見黎夜打跑了妖道,立刻上前感謝恩公,“多謝公子相救,在感激不盡!”
黎夜道:“等會再謝,我也不是白救你的。”
“不……我一定要答謝公子的救命之恩!”男子激動的拉著黎夜的手,眼中泛著淚光,“若非公子相救,我已經成為那妖道修煉的一枚丹藥。”
黎夜道:“你不是妖?”
男子道:“在是這山中的一隻靈鳥,並非那妖道中的妖物。若公子不棄,便喚我鶴雪吧。”“鶴雪,好名字。”黎夜看著他,還真是人如其名,不過還是正事要緊,所幸直言道:“我要你給我辦一件事,辦成了,就當還我這個人情。”
鶴雪道:“恩公直言,只要我辦得到,定不會推辭。”
黎夜道:“很簡單,你隨我回一趟鬩族,幫我取一件東西。”
“啊?鬩族,你是鬩族之人?”鶴雪驚訝,詢問道:“恩公真的是鬩族的嗎?否與我說說,好歹我也該知曉恩公大名。”
“有空再慢慢和你說,你喚我黎夜便是!”
“黎夜?”鶴雪猜了猜,叫他,“太子殿?!”
“這都被你知道了?你怎知曉的?”
第19章 亂牽紅線
鶴雪道:“聽聞,鬩族走失了太子殿,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己都說了,你是鬩族的,看你的樣貌和修為,我覺得除了你也沒旁的人了。”
“還挺聰明。”黎夜拉著他,二人一溜煙飛林中。
鬩族邊境的結界,是專門給他設的,黎夜按照好約定來到碎石峽,使用鬩音通知了紫蕪,後便悄然躲在暗處等候。
……
紫蕪在鬩宮內感受到
黎夜傳遞來的鬩音,他已經守在鬩墟旁足足三日,憑著為父王做法的借,使用琉璃瓶凝聚大量鬩氣在此瓶中。
時辰查不到,想必兄長已經等候在鬩族外的碎石峽,她速速藏起琉璃瓶,起身趕往赴約。
就在此刻,鬩宮內又有了變動。
玄川和狄塵二人在正殿中商議事情,是在商討鬩族公主紫蕪的婚事。
二人早已心有靈犀,盤算著一切和黎夜相關的人,如父王在鬩墟閉關,正是掃除障礙的好時機,這也包括紫蕪公主。
玄川道:“你我皆知,紫蕪這個死丫頭一直都不肯聽話,小便向著黎夜,凡事都聽黎夜的話,因是父王獨女,才得如此寵愛。多次他為黎夜這個廢物說話,什事都要幫襯著黎夜,真真是礙眼。”
“大哥說的是。”狄塵附和道:“若非紫蕪公主一直在父王面前說好話,就憑黎夜這個廢物,怕不是早都被廢了!”
“所以……”玄川與他會心一笑,二人皆明白,“二弟有合適的人選,好將小妹嫁去,趁早了結終身大事,也算為父王分憂那。”
狄塵道:“但紫蕪公主身份尊貴,又是父王獨女,隨便找個男人打發了肯定不行,到時候父王還不扒了你我的皮,這要真的給其找夫婿,那還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才行。”
玄川道:“那該如何擇婿?鬩族之人,定是沒有再比紫蕪尊貴的,若要嫁與她處,只怕紫蕪也不肯,依我所見,不如先找紫蕪商量著,她若實在不肯,到時候在逼她上轎也不遲。”
“大哥說的在理,小弟我這就親將紫蕪帶來,早早商議好。”
“二弟速去速回,為兄,便在這裡等著。”“是。”狄塵陰森一笑,化作一團黑霧向鬩墟飛去,恰好碰到急急匆匆不知為何的紫蕪,一把攔住她的去路。
“哎!二哥?”紫蕪被狄塵的身影擋住,稍稍緊張了一,便恢復平靜,問道:“不知……二哥為何平白攔了我的去路,是有事?”
“然是有要事與你相商啊,小妹。”狄塵說罷,一把拉住紫蕪的手腕向鬩宮殿前飛去,也沒給個拒絕的機會。
紫蕪掙扎道:“二哥你幹什啊,你放開!”
“不行,此事事關重大,你必須要與大哥商議
。”
“那你先給我說說什事,我先聽聽,在考慮要不要商議。”
“這由不得你啊小妹。”狄塵不說明,也不給她掙扎的機會,轉瞬便來到鬩宮正殿前,玄川再次等候著。
紫蕪怕耽擱了黎夜囑託的事情,心不在焉的拒絕道:“大哥二哥,有什事就不改日再說嗎?為什非得這會說。”
玄川不滿道:“小妹這是有急事不成?這著急著要走,得多不待見你的二位兄長啊。”
“不是……兄長誤會了。”紫蕪連忙附和著,“這幾日在鬩墟守的入守著,著實有些累,也因為太過思念父王,這才有些精神不太好,二位兄長別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