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說我初中文化，不讓我當唄。”康巧雲說。

周時芳跟她耳語：“你這樣……”

回到知青點，周時芳還是不忿，去找左清明，劈頭蓋臉地質問：“聽說你又給蘇慢找了好幾本雜誌，鼓勵她投稿？你為什這樣幫助她？”

左清明對周時芳這種理所當然的質問語氣很不適，他說：“不以嗎，我很欣賞她，欣賞她的才氣，欣賞她的寫作力。”他加重了語氣，“你有資格來質問我？你的立場是什？”本來對周時芳有好感，現在覺得以前的己好像瞎了眼。他覺得她逐步變成了己不喜歡的樣子。

周時芳覺得臉面盡失，氣得鼻子快歪了，這一個個的，都是什態度？上輩子左清明不是她的曖昧物件，她的愛慕者跟備胎嗎，這一世為什會這樣？她十分迷惑，這個世界到底怎了，到底哪了問題？

蘇慢正在糾結第二天要不要請假去公社小學應聘，沒想到夜裡了一夜雨，第二天又不上工。吃過早飯，她把糖包託付給蘇建黨的老媽，也就是他大奶，之後開著拖拉機載著蘇向南朝公社小學開去。

到了公社小學門，蘇慢把拖拉機停，跟蘇向南倆人進了校門，蘇向南一改吊郎當的模樣，擔心地問：“姐，你行不？”

“怎不行，你等著吧，我想來學校當老師就是為了監督你。”蘇慢說。

蘇向南吐著頭做了個鬼臉，朝己教室走去，蘇慢則直奔校長室。

校長室有七個人，看來都是來應聘的，改革開放之前，大家除了地沒事做，當老師是難得的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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