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煩憂

後面的夢變得瑣碎了些，他刻意地接近女，每在她遇到難處的時候都會假裝偶遇，如那次幫她找回吃食一般，對她施以援手。

女似乎想不起那個黑夜兩人無意間的相遇，只以為那次在華清宮門的相識便是初遇。

畫面飛速閃過，是他因為某種不知名的慾念而暗中凝視著女的一些片段，一直到珍貴妃有孕央求著文帝，將他調入華清宮當值，護她腹中龍子安然無恙，而他離女更近了，每日都以見到她，裴清在夢裡逐漸沉溺其中，不捨抽身。

裴清，醒醒，裴清！

彷彿遠處傳來的呼喚將夢境打斷，裴清猛地驚醒，床邊是皺著眉盯著他的蕭佐，眼中帶著一絲審視，沉聲質問：裴清，你做夢了。

其實做夢不是什大的錯處，但若是因為做夢而喪失警惕性，連蕭佐進入屋內都沒發現，那就是犯了最低階的錯了，何況裴清是一個常年處於黑暗之中的人，在黑夜裡竟安然入睡，怪不得要蕭佐覺得奇怪。

裴清然也知道其中的道理，是他的失誤，居然全然投入到夢境中，未留一絲神志在外，不過這也沒什好說的：是我大意了。隨後便問起旁的，你怎來了？

雖然男人未曾說別的，但搭伴多年的經驗蕭佐也知道他心中有數，便也跟著轉移了話題：陛讓我來找你前往文華殿議事。

瞥了眼窗外，此刻天邊也只是泛起了一抹白，此刻陛在文華殿急召他和蕭佐議事，應該是軍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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