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鍾輝還在嘮叨：“你別讓他喝太啊，喝壞了麻煩了，都給我清醒著啊，還有啊讓他吃東西再喝聽見沒不然空腹容易醉……喂？命鬼你嘛去了咋不說話了？”

沈翼天的呼聲沉重地在電話這邊，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什。

鍾輝略有察覺，試探地叫一聲：“沈……沈翼天？”

溺的人被從頭淹沒，像是有什東西，拉著己往沉。沈翼天猛然把電話扔崔明亮懷裡，彷彿裡拿的不是電話是烙鐵。

然後他歪歪斜斜地穿過鬧的人群，走門去。

明漣看了看崔明亮，見他一臉不明所以，咬牙也跟了上去。她必須問清楚，沈翼天到底是不是因為這個苦瓜臉放棄了己，不然以後還怎吃苦瓜炒！（……）

沈翼天蹲在飯店門的影裡，彷彿黑夜融為一。

明漣走過去，俯身看他，見人把腦袋埋在懷裡，縮成一個球。

明漣嘆氣，蹲在沈翼天旁邊，伸溫柔地撫上他的肩膀，儘量讓這個動作看起來像正常的朋友動作。

沈翼天抱著腦袋挪了挪，躲開了明漣的臂。

明漣無奈，道：“你怎了？”

沈翼天不答。

明漣又道：“我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了。”

沈翼天肩膀顫動一，抬起腦袋看她。

明漣道：“是個男人，對嗎？”

沈翼天：“……。”

明漣得到確認，心裡味雜陳。這要放在方嵐身上早就爆了，明漣天溫柔，十分傳統的小家碧玉型，此只將痛苦和震驚統統壓在心裡，反勉揚起容：“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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