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雀一般，無拘又無束。

***

天氣越來越冷後，來飛傘和營的普通人持續減，玫瑰村和虛擬飛行驗館意倒還勉過得去。

受災村民的新房也逐漸結了。

蔣永軍家是最先搬回去的，泥牆面都沒刷白，樓上也還在繼續裝修，樓就開始賣貨了。

返鄉影響，各家各又都熱鬧起來。

曲思遠看著，多有些羨慕。

正如曲毅說的，一家人嘛，就得在一起才像樣子。

大年三十那天，她把基交託給願賺三倍工資值班的李煒，回了趟S市。

程芸正收拾了大包小包打算鄉陪她過年，聽到敲門聲拉開門，眼眶都紅了。

原打包好的行李又重新拆開，各色吃年貨，曲思遠甚至在裡面翻到了瓶酒。

程芸有些不好意思：“想著要順便給你爸掃墓，就備了瓶他喜的酒。”

晚飯母女倆一起做的，三菜一湯，還包了兩蒸屜餃子。

飯吃得差不多了，曲思遠斟了一滿杯，舉起杯子衝著牆上的黑白照片道：“爸，我就先乾為敬了。”仰頭一干了。

程芸意外於她突飛猛進的酒量，勸道：“在己家呢，喝這急幹什？”

“當然急，一會去跨年呀！”

程芸有些茫然：“去、去哪跨年？”

“城標廣場呀！”

程芸呆了呆，也端起了杯子。

城標廣場跨年，聽著恍如隔世。

她想說安安穩穩在家不了，又想說咱都喝酒了沒人開車……乎乎著，就被曲思遠著換了衣服，半推半就了門。

老小區入住率，乎每層樓都亮著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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