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聰學的，你嚐嚐。”

江遠路揀了一，“咔嚓”一聲咬斷，卻壓吃不味道。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牆角堆著的髒衣服，成箱的泡麵上：“你平時就吃這些？”

“哪有，這是應急用的。”曲思遠笑道，“我懶得做飯，在曲哥家了夥費，天天去那邊報到呢。”

叫得倒是親，也像她作風的，江遠路低繼續看方案。

“開業當天8個名額免費驗試飛——誰來帶飛？”

曲思遠看著他諂媚地笑：“當然是您啦，我又不認識別的帶飛教練。”

江遠路無語：“我一個人飛8次，上山16趟？”

“這……”她還真忘了考慮力問題。

“帶飛教練我這邊聯絡，初期以和其他基地合用，玩翔傘的沒幾個安分的，有新場地肯定樂意來玩。”江遠路把方案遞還給她，“平時定價730一次的話，搞活動個折也就差不多了。車子和司機也是不省的，哪怕臨時僱一個也行，你一個人接送旅客，來回開這多趟，還有力氣吃飯？”

曲思遠聽得連連點，拿筆“唰唰唰”做記錄。

他頓了頓，瞥了眼她簡陋而雜的房間，又道：“女孩子家家的……咱公司也沒窮到那個份上，不用摳成這樣。”

曲思遠垮臉：“那您真說錯了，修路用了一百多萬，遊客中心80萬都打不住，接去還得招人，還得買裝置……咱真就沒什錢了。”

江遠路聽得蹙眉，上她那亮的有些過分的眼睛，驀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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