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後悔來了。”蘇黎淡淡的，聲音有氣無力，彷彿剛才的一趔趄將她的精氣都給摔沒了。

汪慧有些不解：“為，就因為車？”

蘇黎嘆了氣：“我改變呢？那好的人，而我，還是那副糊不上牆的爛泥。”

“喜歡一個人，要在意這嗎？”汪慧認真地問，“明眼人都看得來，清河是喜歡你的，是你在一直躲著人家。”

“怎……”蘇黎閉上了眼睛。

“全世界就你睜著眼睛當瞎，卑會害了你，正視正視己吧，小蘇黎。”汪慧已經盡力了，她悠然躺在蘇黎對面，一副漫不經心的樣看著她。為這小閨她沒心，蘇黎都好，唯有一點她是怎也改變不了。

那種刻了骨頭裡的卑。

你拉她一把，她往前走一步，你若不拉她，她當即後退兩步。這是一個令人心力交瘁的活計，汪慧真的感覺己已經盡力了。

“謝謝你，這年，我一直這樣，你還不嫌棄我。”蘇黎眼角有淚，不知是理原因還是心理原因導致的，“我真的羨慕你，汪慧，我常常在想，哪怕有你一半的信，我也不至於是現在這個樣吧。是我沒有，我怎有呢……”

“蘇黎……”汪慧覺察對方的情緒有些不對，“哎呀，我都是說著玩的，別傷心了哈，你一直呀都是最乖的小蘇黎了。”

“是，最乖的……我不是最乖的？”蘇黎傻笑了一，眼角的淚順著臉頰了來，“沒事啦，唉你看我，真讓人討厭，我睡會，別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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