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夢都不敢夢這樣的事！”

“行了行了，”梁盛皺眉打斷他。

他早料到白小溪往他那跑，現這狀況，在借是現成的，“她就是問我幾個問題，是來學習的。別去瞎傳，不然揍死你。”

他撂警告，幾個年輕人在他面前不敢多說，私底竊竊私語。

“白知青找盛哥學習？”

“盛哥不是跟我一樣，沒讀幾年書嗎，怎教別人？”

“你說，盛哥他是不是說反了，其實是他跟白知青學習，只是礙於面，不意思直說？”

“有！”

“我也覺得是這樣！”

“噓噓……小聲點，既然盛哥面，我也不把這件事說破，記住沒？”

“記住了！”

“讓你他孃的小聲點！”

梁盛還不知道己被一幫小弟誤了，嘴裡叼著草往家走，遠遠看見白小溪從知青點來，手裡拿書，朝小楊梅嶺方向去。

他想了想，抬跟上。

沒走多遠，白小溪就發現了他，回沖他，繼續往山上去。

楊梅花悄無聲息綻放又凋謝，樹上結一個個青色的小，單單看著，就讓人不住唾。

白小溪找了棵老樹，爬上去坐在樹椏上，背靠樹，小垂落來，輕輕晃動。

微風吹過樹梢，葉撲簌簌起舞，知了不知在哪棵樹上鳴叫，燕輕巧掠過天空，留藍色幕布裡的黑白剪影。

月天，時光。

她低看他，“你上來嗎？”

梁盛略微搖了，仰靠在樹上，光從樹葉隙裡灑落，在他身上落斑駁的光影。

他手裡多了片草葉，薄薄的葉片在間，化為悠揚悅耳的小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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