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眠低著細心給他藥，再問：“正我也有事想和你說，關於周運輸機的事情。你先說還是我先說？”

江行舟開：“我想把竹棲交給你。”

戚眠愣住。

江行舟的身體坐直了些，想想也不再矯情，稍稍向她前傾，索另一隻手也抬起，反過來包裹住戚眠的手，一點點把她手心裡的藥膏蹭到己手上，反覆挲。

他的手掌很大，因為燒傷顯得有些黑，戚眠雪白的小手在他掌心顯得格外小巧。

他低聲：“天竹棲刀鞘在你身上，你就不會因為從我這裡取刀花那秒的時間。也許寧鱈早一點吃晶。”

他嘲地笑了：“羅明知道會恨不得殺了我吧。”

戚眠沉默片刻，輕聲問：“你在折磨己嗎？”

江行舟的手一停頓，沒說話。

“你非要責怪己的話，就連我一起吧。”她聲音平靜又溫柔，“畢竟，是我提去來水廠的，不是嗎？”

“不情緒，以，我想陪著你。”

兩人在黑夜中對視，飄窗雪白的紗簾輕輕飛舞，夜繾綣，交握的手散發淡淡的藥膏氣味。

……

都是因為你！你爸爸才拋棄了我！

他是怪物，你也是！都怪你，你就不該！

你怎還活著？

來那個血緣上母親的刀驟然揮，面前忽然潑開大片血紅，鮮血沾染額髮，慢慢淌，濡眼前。

……

“你非要責怪己的話，就連我一起吧。”

“以，我想陪著你。”

江行舟的心驟然失。

他掀起眼瞼，又慢慢垂。

這小姑娘……哪這輕易，就說陪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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