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桂節 [半公開場合]

這一覺睡了很久，我醒時很是睏倦，閉上眼再無法入眠，百無聊賴地起床，樓。窗外的紅楓正好，久違的光，盤曲細密的貝殼雕飾在底閃動，晶吊燈映入鏡，散色霞光。司嵐說，這樣的建築風格受東方藝術的影響頗，那裡的風俗信鬼尚巫，審偏好柔尖巧，給人以脆弱綿的印象。裂時期，這片土地最早被當的王朝平，直到現在，即便失去了獨立的政權，領土的疆界，他依舊照東方的方式生活，舉行特有的祭祀儀式，其他地方的人格格不入，時代的轍印停在數百年前。就像他關於古史的神話所敘，東方的鮫人將代代固守於生養他的海洋，永世不遷，災厄來臨際，他便遁凍結時空的海螺，直到災厄褪去，月上生，他再次迴歸於海。

那位詩人也生於神秘的東方，盡這也是他不願承認的事，即便他的詩作再身後以狂超絕的東方幻想著稱，他對鏡的執著，靈感也源東方的傳說。詩人最初也以海螺的形狀設想鏡的形態，光入迴旋的螺道，不斷匯聚微縮，盡的極點足夠容納現世的一切，一切在不存在的此化作無，於是也超越時空。

我望見牆邊架上的海螺殼，底一灘淺，裡三兩條浮游的小魚，隱在螺紋裡很難瞧見，我將海螺捧起，在殼裡迴流，才逆著紋理湧。從此望去，正見司嵐坐在靠窗的桌邊，讀報紙，喝紅茶。桌上另有一堆松子，一隻小松鼠趴在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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