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在這裡，已經耗盡了。”飛鴻說著指了指身庇護三族的大陣，然後長嘆一聲，“一半給了逍遙劍，若不是我誤，原有機成為神，也只讓維持原樣。”

無名這才發現被龍怨和罡風裹著的陣法，也是讓飛鴻神魂潰散的罪魁禍首，伸手就要將飛鴻拽來，“你先來，我……”

“不必了。”飛鴻嘆息一聲，身影愈發虛幻，“我就是應死人，在解脫前見到你還活著，便已心滿意足。”

無名恢復全記憶後，也不是對飛鴻完全沒有怨氣。

此時，無論多怨氣都不抵擋他的傷心，淚終於突破眶，順著臉頰落。

無名怔怔望著飛鴻消失的地方，“我……”

“不是你的錯。”司曜伸手抹去無名的淚水，“是他一心想求解脫。”

否則以飛鴻的事，就算仙修為都死了大半，他也不有事。

無名又何嘗不知道呢？

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散發著紅光芒的大龍從司曜身邊飛起，又開始任勞任怨的安撫秘境，用龍珠吞噬龍怨。

也許是因為心中升騰的情緒，龍動作間比前更多了急切和凌厲。

司曜垂眸看向手心拇指大的銀白的光團。

他在飛鴻徹底消散前，用秘法將飛鴻殘餘的神魂留了來，足夠重回。

無名執意，想要復活也只需要付足夠的代價。

龍怨和罡風消失，即便沒了飛鴻，陣法仍舊留了來，庇護著裡面對外界情況絲毫不知的人。

無名知道飛鴻只是抱著不浪費的原則順手了個好事，才消散在保護這些人的陣法上，並不是因為這些的而死，仍舊不想見到這些人，直接奔向龍怨和罡風更密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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