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更地埋了頭。

他的想法都瞞不過謝衍的眼睛，喜上這樣的人，是最無奈的。

喜卻又必須剋制，是件甜又殘酷的事。

因為方知曉你的心情，又懂得你的掙扎，退有度，這種覺就像一半冰浸，一半火烤，實屬煎熬。

林燁現在覺得，和謝衍在一起秒秒都是煎熬。

雖然痛苦，又不想離開。

這個人是怎到的，明明欺瞞他傷害他，他曾經他恨之入骨，此刻卻又這難以。

難道是人的劣作祟？

父親曾說，也是一個人業障的一部，世間無人將情字堪破，哪怕唸了靜心咒千遍萬遍，也是徒勞。

林燁不知道他積攢了年來的福報不化解他和羅剎相戀的業障，如不，前路又將如何。

看不到光，只一味沉溺去。

晚餐過後，林燁和謝衍一起收拾了屋子，趁著天剛黑，人來到了河邊。

平日林燁班後都是直接回家，吃過晚飯要玩會電腦，要和林軒看會電視，從來沒有趁著夜色來散過步，現秋涼，空氣中殘留著泥土的味道，聞起來沁人心脾，很是舒。

河岸盡是樓，彩光環繞，霓虹在夜空中亮起，他走到天橋上，車輛飛馳而過，岸的樓掛著幅海報，光芒耀眼，仿若銀河。

人的腳步快慢不一，形形色色，林燁興致漲，走在謝衍前頭，又轉過身看著他問：“你每天都會來散步？”

“不會，因為你來，我才想跟你來散步。”

風微微動著謝衍的頭髮，他的眼像盛滿了細碎的星光，“如是普通戀人，應該會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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