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家門的那一刻，許卿還在想，顧殊有沒有聽到己的回答？

晚上睡覺前，他鄭重的在微信上發了一句：晚安。

顧殊還沒睡。

一秒，他的回覆就來了：晚安。明早見～

明早見。

許卿睡著了。

夢裡有大大的甜甜的脆蘋，還有一隻傲的貓咪低，和他一起分這顆蘋。

凌晨，夜空飄落細細的雪花。

早上醒來，許卿嗅著若有似無的蘋甜香，看到花園裡淺淺一層白雪，心裡有一點小小的興。

見到在門等他一起去上學的顧殊時，小小的興倏地膨脹，變成了大大的棉花糖，一縷一絲都寫著開心。

他腳步輕快的蹦過去，扯了扯顧殊的校服衣袖。

趁顧殊低看過來的空檔，抓起一把身旁綠葉上的雪團他領，“雪了！”

許卿抓的雪團不大，很快化，洇了顧殊校服衣領，但沒碰到膚。

顧殊無奈捉住他的手指，指腹，“報完仇了？”

許卿調：“我沒有報仇。我是告訴你雪了。”

跟在許卿身後一起門的紀赫和李二：“……”

他兩視一眼。

紀赫默默開：“呃，先去學校？”

後來連著了天的小雪，天才漸漸放晴。

等到許卿日前夕，路面的雪已經消失無蹤。

而雪花消逝的時候，許卿接到了一通久違的電話。

螢幕正中的聯絡人是兩個字，許卿看著文字寫就的“外公”，手指在接聽鍵上猶豫了很久。

直到這通電話快到時間被動結束通話，他才接起。

面的人沒說話。

於是許卿也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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