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初步確認有效，僅在感染後的三十鍾使用。超過三十鍾後使用抗，導致注目標排斥反應劇烈而立即死亡，死後個不喪屍化。”

三十鍾，楚明斬把報告扔到一邊，做了個深呼吸。

來不及了。

“只有三十鍾，你從一開始就知道。”

江封點頭，“然。”

“那為什，”楚明斬想不明白，“為什明知道方才要拖時間，為什……”

為什一定要走到現在這一步。

“因為我累了，楚哥。我是個瘋子，瘋子……”江封吐一濁氣，“也累的。”

“上輩子我守了你太久，也撐了太久。每天的小心翼翼擔驚受怕，所有這些……我真的不想再經歷一遍了。”

楚明斬沒有接話，只是槍依舊指著江封，細看的話，看到槍在輕微的顫抖。

“這一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想要放棄了。沒有主動尋死，是因為見到楚哥你那有煙火氣的樣子，”江封略微側頭，楚明斬視，“我捨不得。”

“你捨不得……卻要這待我嗎？”

“我已經陪了你很久了，楚哥，我仁至義盡。你就當憐憐我，”江封左手圈住楚明斬搖晃槍，指上了己心臟的位置，“給我一個解脫吧。”

“江封……”楚明斬深吸一氣，“不要我。”

“前你問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現在這個問題我留給你。”

江封彷彿聽不到楚明斬的話，只是慢條斯理放槍，拿事先留著的一支抗，挨著己的側頸，“是讓我注抗後變成一塊不動的死肉，從此後爛在泥裡，還是一槍打死我，讓我變成喪屍永遠陪著你，你來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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